这时,就看到魏夫人领着一个身穿灰色道士服,胡子灰白的老者走来。
这老者手上拿着拂尘,颇有一番仙风道骨的味道,远远望去,魏夫人身旁似乎跟了位老神仙。
“策儿,娘给你找来了那玄妙观的大道士。”
魏策只觉得他娘是走火入魔了,自从他和温雅圆房后,他的心情好了,气色也好了,魏夫人却都归功于道士说的有理,温雅与他有缘,便越加的信奉道教。
甚至,魏夫人还想跟着道士炼丹,寻求长生不老。
“母亲,我的腿没救了,要我说多少次,你才能相信啊!”
魏夫人被儿子说的沉默了,一旁的老道士,却仔细打量了魏策一番。
随后,便把视线落在了温雅身上。
他捋了捋下巴上的灰白长髯,便直接坐在凉亭下的石凳上,抓起魏策的手,便开始给他诊脉。
魏策也没有反抗,索性认命般随他去了。
多少个大夫都把脉出来,说他的腿再也无救,这道士又能有什么办法!
把了会儿脉后,老道士撸起魏策的裤管,用手指轻按着魏策的小腿、膝关节。
他开口问道:“魏公子,平日里,下肢可能使上些力气?”
“最开始不能,膝盖以下冰冷森寒。”
“近段日子,倒是感觉小腿慢慢回暖,膝关节也不再疼痛难忍。”魏策如实答道。
老道士不紧不慢道:“最开始是什么时候?近段日子又是什么时候?两个时间段又有什么区别?”
魏策有些脸红,他晓得道士并不是问具体时间,而是问这两段时日,分别发生了什么事情。
“最开始,腿才受伤,我还没有房里人。”
“近段时间,泡了药浴,行了房事后,觉得小腿的温度慢慢回暖。”
这也就是魏策最近才发现的。
一旁的老道士并未立即说话,而是伸出手掐指一算,睁开眼睛再看向魏策时,他也不忘又看了看温雅。
“大公子是至阳之人,本是大富大贵之命,命中有此一劫,渡过去皆大欢喜,渡不过去,白绫满堂。”
魏策还没什么反应,魏夫人着急上火的连忙追问,“大师,那我儿现下,到底是渡过劫难?还是没有渡过啊?”
“他不就是伤到腿了,怎么还能没命呢?”
听到白绫满堂,魏夫人就心间一紧,吓得魂儿差点飞了,大儿子好好的呢,就是腿残了,于性命无忧,怎么就扯到没命呢!
“夫人莫急,听贫道把话说完。”
“大公子,是至阳之人,命里需要至阴之人阴阳调和。”
“若是找不对人,不说性命,且于子嗣上有碍,也就是说只有至阴之人才能诞下大公子的血脉,其他女子不可。”
魏夫人越听越迷糊了,“大师,你的意思是我儿命格奇特,得有天命之人匹配,才能延续子嗣?一般女子生不出我儿的血脉?”
这老道士点点头,又说,“所幸,你们找对人了。”
“大公子的这房内人,应该就是身后这位吧?”
老道士便朝温雅示意,温雅点点头,“对,我是大公子的通房。”
老道士又问,“不错,听闻你身上有一朵彼岸花的胎记?”
温雅再次点头,可魏策这时说话了。
“奇怪的是,那彼岸花行房之时,会闪烁出荧光,瞬息间又消失,敢问道士,这是为何?”
魏策原本不信这种江湖术士,可这老道士说的有鼻子有眼,连他的子嗣血脉都能攀扯上,那他倒要好好问问,彼岸花发光的缘故了。
“这位姑娘正是至阴之人,与大公子有缘,我那徒弟算出来的结果不错,魏夫人也没找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