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他以前明明脾气最是和善,如今怎么抓着一个小通房随意出气!
“嗯,原谅你了,你下去吧。”
话落,温雅站起身来,因跪得有些久,她身子晃了两下。
“还不快扶着她,仔细着,带她去找大夫包扎。”
魏策训斥着丫鬟,那两个丫鬟连连点头。
“不用了,我去西厢房休息了,公子放心,我不会到夫人面前乱说话。”
温雅婉拒,随后绕过屏风,离开了主屋。
温雅才离开,魏夫人便来了。
她来到魏策这里,看看他又是为何发脾气,听了下人禀报,说是早上那会儿,大公子的院子里尽是怒斥声,还有碗碟摔碎声。
以她对魏策的了解程度,怕是又在为了腿伤,迁怒旁人。
进屋时,看到魏策并没有横眉冷对,屋里也干干净净的,她挑了挑眉头,倒是意料之外。
“母亲,您怎么又过来了?”
魏夫人扫了一眼魏策,淡声道:“昨晚让你收个通房,闹得请了大夫,今儿又听说,你院里动静大。”
“哪个下人在您面前胡诌,回头撕了她的嘴。”
孟嬷嬷在一旁低着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看着长子脾气大变,再不复往日的宽和大度,魏夫人叹了口气,随后道:
“策儿,你弟弟呢,他前去京师的书院读书,得知你的事情,在那边也托人问药,据说找到了一个神医,这不,娘今早收到你弟弟的书信,他给你寄了药回来。”
魏策一脸的拒绝,“没用的,我的腿治不好了。”
魏夫人反驳道:“自然有用的。”
“你好好用药,试试才知道管不管用。”
“这药还得搭配着药浴,眼下温雅成了你的人,往后,她就负责你药浴,照顾你。”
“策儿,你好好待她,那丫头人不错的。”
魏夫人在一旁苦口婆心,可魏策就是心烦,“知道了,没什么事,您去忙吧。”
魏夫人闻言,心中尽是苦涩,只好和孟嬷嬷离开了。
几天都没有再见到温雅,魏策知道,她在养伤,那日脚上的绣鞋,浸湿了一大片血迹,魏策心里很抱歉,当日还给温雅送去了骨头汤、焖猪蹄子,让温雅好好补补。
这晚,魏策被常墨推到了净房里,即便不愿再折腾自己的废腿,可有魏夫人的命令,常墨并不敢懈怠,也只能催促着大公子泡药浴。
净房里,热气腾腾的浴桶里泡着黑漆漆的药材,最开始,魏策是抗拒的,但泡了几次,发现也没那么难接受,索性随着常墨摆弄他了。
“给我搓搓背吧,身上乏得很。”
魏策脱光了衣服,浸泡在药水里,他紧闭双眼小憩,以为身后的人还是常墨。
等待了一小会儿,背后才有人拿着毛巾,给他细致的搓,只是……
“常墨,今儿没吃饭吗?”
“手劲那么小,你怕是缺历练,赶明儿送你去后厨,用石臼捣米粉!”
魏策脾气暴躁的一通训斥,那拿着布巾擦拭的手,瞬间加大了力道。
这力气大的,恨不得搓掉魏策后背的皮肉。
“说你几句,你还有脾气了,常墨,你不想干了是不是?!”
魏策也恼了,他又多训了几句。
后背的擦拭力道,又放松了几分力气,可魏策还是觉得不满。
“前面,脖子,腋下……别只顾着搓后背。”
温雅拿着布巾,在浴桶旁站着,她看到闭目养神的男人一脸惬意的享受,恨不得扔了毛巾,直接抓花他的脸。
身上的皮肤白皙细腻,腹肌也有,身材也好,脾气却烂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