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你想和我再生个孩子?”
“毕竟当初,谁知道你有没有把我们的孩子堕掉,你个毒妇!”
桓宴还想再嗤温雅几句,倏然,他的耳朵一动,远处的脚步声渐渐逼近,还不止一人。
桓宴立即掀开了船帘:“外面是何动静?”
“启禀主公,老夫人带了侍卫和奴仆,正往这处莲舟赶,现已过了木栈桥。”
桓宴压低了声音,却足够让暗卫听到:“我走后,你迅速抓个丫鬟躺进来。”
暗卫施展轻功离开了莲舟,桓宴亲自划船停靠在岸边,他拖拽着温雅出了船。
“别出声,否则,你也不想被人看到和我衣衫不整地在船里吧。”
“知道了。”温雅回了一句。
随后,桓宴带着她,一闪身便消失在池边一处假山里。
昏暗的假山一角,刚好可以看到那艘小船,暗卫拽着一个婢女已经躲了进去,不远处的火光渐渐清晰,暗示着来人的距离越来越近。
桓宴放下温雅的身子,便全然注意着母亲的动向。
远处的桓宋氏,来到莲舟附近,派人下水将那晃晃悠悠的小船给拖到岸边,一路上的心乱如麻,在这一刻,可谓紧绷到极点。
她上前毫不犹豫地掀开紫色纱帘,顿时大惊失色。
“暗一?栖霞?怎么是你们?”
尽管栖霞有心理准备,也还是被桓宋氏瞪得心里一惊,她紧紧地揪着暗一的袖子,装作害怕的模样,牙齿止不住的打颤。
暗一心里满意,栖霞的演技果然炉火纯青。
如此情境下,绝对不能穿帮,于是,暗一脑子转的飞快,当即迅速回复道:
“求老夫人恕罪,属下与栖霞姑娘早已情投意合,今日在外面办公,多用了几盏酒,酒劲上头,这才拉了栖霞姑娘,悄悄来这莲舟上一解相思之情。”
暗一说出的话语与正气凛然的面容,根本看不出半分撒谎之意,可桓宋氏知道,周嬷嬷绝不敢欺骗她。
那么,暗一说的话绝对是假话。
可是,宴儿呢?
“罢了,你们既已闹出这副样子,这么多人看着,暗一,你择日便娶栖霞回家吧。”
桓宋氏再有不满,也不敢对暗一指手画脚,这是亲儿子手底下的人,自己若随便处置了,宴儿怕是得和她生出嫌隙。
“你的主公和那个骚狐狸精呢?”
该问的还是得问,暗一猜测到会有这一茬,心里有了准备好的答案,只是,老夫人对温姑娘那粗鄙的称谓,着实不雅。
“回禀老夫人,属下并未见到主公和温姑娘,不过,主公的身子尚未完全恢复,他们二人,此时应正在文殊苑里休息。”
桓宋氏就知道是此答案,也没再纠缠不放,心有不甘地带着一帮人离开。
那个小骚狐狸倒是跑得快,指不定勾着宴儿还在哪个角落里偷奸,等着吧,等媛媛进门了,宴儿肯定会弃掉她的。
半夜的闹剧,就这样谢幕了。
刚刚出现的许多人,一瞬间全部消失,桓宴低头望了望怀里的温雅,他恶趣味上头,控制不住地嗤笑她:
“骚狐狸精,还真是本事极大!”
温雅的睫毛颤了颤,冷冷地啐他:“小公狗也不差,那公狗腰练的极好。”
“既然如此,我看你精神头挺足的,倒是怪我了,太过手下留情……”
桓宴阴阳怪气的怼她,温雅心中不忿,她弯腰从地上抓起一把石子,狠狠砸在男人身上。
“孩子快三岁了,该习字该习武的岁数,你以为让他跟在你娘身边,就能得到好的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