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宴静静地凝视,她的唇瓣还残留着几滴药液来不及吞咽,便伸出了诱人的舌尖轻舔了几下。
看得男人的脸色都变了,心里越发的厌恶痛恨:
“贱东西,何时何地都要勾人!”
距离她和那野男人的婚事还有几日,他会给她一个惊喜,在她的心窝子,也捅上那痛彻心扉的“一刀”。
桓宴淡淡的冷笑,随后镇定自若的掀开了那深紫色的锦被。
被子下的女体一丝不挂,浑身遍布了令人可怖的密密麻麻的咬痕,如此的令他开怀,情状可怖的正如那时在地牢里,他浑身遍体密布的鞭痕。
可是,不够,这根本不够!
男人望着这张干净纯洁的面颊,他恶从心来,低下头狠狠地咬在温雅的左脸颊。
女子似是感觉到痛楚,卷翘长睫颤动了几下,意识却迟迟清醒不过来。
桓宴缓缓抓住她的手腕,又摸上那留下咬痕的面容轻轻安抚。
“好好睡,睡醒了,你也该到天堂了。”
桓宴将三年前的话,悉数还给了她。
*
张灯结彩,满目的红绸映入眼帘。
温雅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她迷茫的顺着人群前进,穿过过巷子进了角门,就来到了那熟悉的府邸。
一段回廊上站着的人,全都喜气洋洋,脸带笑意。
这是在干什么?
她努力挤过人群,探着头往里面看,原来,这是一场婚礼。
两旁宾客笑围着的,正是一对新人。
那新娘子一袭正红色的大袖喜服,盖着红盖头,并看不出那人是谁,可身旁的男子,着深红色袍服,头戴黑缨冠。
却是崔映!!
他一如既往地君子如玉,脸上挂笑。
温雅的眼前晃了晃,她才是新娘子啊,她还在这里,那站在崔映身旁的新娘子又是何人?
温雅的脑袋一片迷惘,她一步步朝前走去,但所有人,仿佛看不见她的存在,继续为新人喝彩。
“崔映!”温雅忽然喊了一声,声音嘶哑。
骤然间,她睁开眼睛,原来是一场梦。
她就听到了门外聒噪的唢呐声,像极了接亲的仪仗队,难道,她这是梦中梦?
“醒了?”
“昏迷这么多日,也刚好,赶上了丞相之子大婚。”
桓宴没料到,那迷心散的药效如此强劲,也是,他一连给温雅喂下了三瓶药,的确是要陷入沉睡。
“你是……桓宴?”
“不,我是你夫君。”
男人厚脸皮的撒谎。
“夫君?”
温雅有点半信半疑,似乎在她的意识里,桓宴就是她的夫君。
可又好像,他们之间有许多不愉快的事情。
“对,我就是你的夫君。”
“走,外面的人在迎亲,我带你去瞧瞧热闹。”
桓宴不由分说地帮温雅穿好衣服,随后,抱着她出了屋子。
温雅不知,她的发型已被更改,额前被男人剪了厚重的刘海,甚至,左侧脸颊,印有一朵大大的桃花印记,恰与男人右脸颊的疤痕呼应。
二人面容皆有瑕疵,桓宴看到她清澈懵懂的眼神,心里冷笑不已。
如今,你落入我手中,插翅难逃!
赶往温国公府的迎亲车队,接到新娘子后,最终,绕着皇城外围走了三圈,最终,停在了崔府的大门口。
喜轿落地后,崔映的视线落在轿帘前方,他掀开帘子,手掌握住了新娘子的手,声音低醇:
“温雅,认识你两年了,兜兜转转,我们终于结为夫妻,以后的日子,我都会陪你携手度过。”
新娘子被崔映握住了手,一颗心噗通噗通地跳动,大红色的盖头下面,她笑得合不拢嘴,却是不敢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