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雅推了推人,这男人越加放肆,再这样下去,他们真要以地为席。
“你没发现吗?你现在可一点都不怕我了。”
“最开始,你可是小心翼翼的。”
呼延烈道:“没发现。”
现在,呼延璋在暗地里偷窥,再小心翼翼,那就是掩耳盗铃,还不如放纵肆意。
温雅瞪他一眼。
男人却笑着,抓住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拉。
温雅警告道:“点到为止,不能再多了。”
男人得逞,连忙点头答应。
渐渐的,石窟洞里,响起男人的闷哼声,他舒服的吐出一口浊气。
呼延烈却也察觉到,那暗地里的人,还没离开……
温雅胳膊酸疼,没忍住捏了那儿一下。
呼延烈闭着眼,正在心里唾骂糟老头子不要脸,还看?还不走?!
这下子,痛得浓眉紧锁。
温雅看着他的脸。
“你以后少吃点牛羊肉,火气太大!”
他汗水滑落,棱角分明的脸庞,布满隐忍的表情,下颚线条,紧绷的犹如刀裁。
温雅躲闪的移开视线。
俊男事后啥的,有点犯规!
呼延烈睁开眼,简直又气又笑。
“郡主,你又使坏了!”
温雅赶紧抽出手,恨恨地在男人的衣服上,随便抹了几下。
“言归正传,呼延烈,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此时的呼延烈,浑身懒洋洋的,眉眼温顺:“说吧。”
“我用羊毛线给你织了一双手套,天气冷,你戴上吧。”
温雅从袖口里,掏出了一双黑色毛线针织的手套,雪白的羊毛线经过染色,如今变成了黑色。
呼延烈看着这双手套,有些欣喜,他任由温雅将他手上的旧手套褪去……
果然,左手的尾指已经断掉。
温雅轻轻摸了摸他的左手,男人的手颤了颤。
“当初,被父王砍掉尾指,很疼吧?”
呼延烈愣了愣,记忆似乎飘去了三年前。
那时,他趁着晋阳郡主熟睡,在屋里吻了她,恰好被走在廊庑上的淮南王看到……
可也就一瞬间,他又回神。
“不疼,我当初的确对你不敬,是我应得的惩罚。”
呼延烈从始至终,都未曾后悔过。
其实,换做他是淮南王,自己的宝贝女儿被一个下贱蛮族玷污,他不将那人抽筋剥皮,都已是手下留情,更何况,才只是区区断了尾指。
“以后、我们一起回去,看看父王吧。”
呼延烈嗯了一声。
他摸着这毛线手套,温雅的手艺好极了,手套毛茸茸的,的确是羊毛线编织而成。
想到她劳心劳力,亲手为他做了手套,呼延烈感动不已,他开口说道:
“斗兽场这边,有不少部落里的女奴,一会儿过去,你多挑些人,带回去,让她们捻羊毛线编织吧。”
“好。”
温雅也看到了斗兽场的女奴,这里是北漠,却也等级森严,下等人身为奴隶,只能干些粗活。
把那些女奴带回去,让她们自力更生,学织毛衣、捻羊毛线,也比在斗兽场,伺候野兽强。
随后,温雅又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东西。
竟是可爱的虎头耳罩!
像是发箍一样的东西,两边罩在耳朵上。
温雅认真地看着呼延烈,“我想看你戴。”
呼延烈瞧着这个奇怪的东西,他眼皮跳了一下,当没听见,“什么?”
“戴耳罩。”温雅心里憋着笑,面上却是沮丧的表情:
“你试试嘛,北漠天气这么冷,你戴个耳罩,也可以防止耳朵冻伤。”
呼延烈实在不忍拒绝,他额头青筋突突地暴跳,望着这个与他形象完全不符的东西,半晌,他才视死如归道:
“给我。”
温雅顿时笑开了花,把这个耳罩,戴在了呼延烈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