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子的内室后,呼延烈的眸色更加沉暗,将温雅抵在门上,愈发吻得肆意。
温雅的双脚悬在半空,脚趾都蜷缩起来,她推搡着他的胸膛。
男人的声音沙哑又性感:“怎么了?”
温雅有些不安:
“这里不会有人来吗?屋子如此干净,家具摆设一应俱全,床上还有被子?你不觉得奇怪吗?”
若是有人突然闯进来,那可就尴尬了。
“不会,这里是我母亲的地方。”
“你母亲?”
“对,她已经逝去了。”
温雅不曾了解过呼延烈的身世,可呼延璋与他相差那么多岁数。
他母亲怕是……
“我母亲,是被老大君抢走的。”
“当年,她十八岁,已经有定亲的人,偏偏被老大君看上,当年的老大君,比呼延璋还要大十岁。”
“我和姐姐是龙凤胎。”
“五年前,姐姐才生下梅朵,那时的北漠王庭还未统一,呼延部落与赫连部落还是两个敌对的势力。”
“两大部落争地盘,母亲、姐姐、姐夫以及老大君,都死在当时的战争。”
“后来,呼延璋被一帮老臣拥护着上位,成了新任大君,而赫连部落也元气大伤,暂时归顺呼延部落。”
“隔了两年,北漠被大梁攻打,北漠当时势力薄弱,我被呼延璋推出去,当了俘虏,也是人质。”
“哪曾想,我中途逃跑,遇见了你,其实,也是你,才帮我逃过了追捕,否则,现在的我,可能还在大梁的监牢关押。”
“两年前,我离开淮南王府,从大梁回了北漠,我开始扩大自己的势力,不断打压赫连部落,呼延璋渐渐信任我,封我做了左贤王。”
听到这里,温雅的脑海里,似乎闪过什么重要信息。
她总觉得,原主的和亲……
恍然之间,温雅顿悟。
“呼延烈,你再回到北漠的两年里,那么努力扩大势力……”
“我来北漠和亲,是不是你与我父王达成某些约定?”
“或者说,当初你的左手尾指断了,与我父王有关!”
“他那时,察觉出你觊觎我,他自然看不上当时落魄低微的你,砍你一根尾指,是对你的警告。”
“警告你,不要肖想晋阳郡主,因为身份地位,云泥之别。”
“甚至,父王猜出了你的身份,你离开淮南王府,就是达成了某些约定,回到北漠,要做给父王看,向他证明,你足够配得上我!”
骤然间,整个木屋里很安静,连刚刚二人暧昧的气氛也消失了。
这时,外面又飘起了雪花,从灰暗的天空,接二连三地往下坠落。
呼延烈许久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他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静,看不出丝毫情绪。
只那双鹰眸沉着,紧紧凝在她的脸上,视线让人难以分辨、晦暗不明。
温雅被他看得,有些受不了。
她心里没底,不知道猜测的真相是否正确,她搞不懂面前的男人为何无悲无喜,怎能是这样的反应!
温雅抿了抿唇,偏过头,敷衍的说道:
“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不过推开他,才走了两步,她就被一股极大的力道,扯了回去,背重新撞到那内室的木门上。
可背后有他的手紧紧护住,并不疼。
温雅有些诧异:“你这是……”
只见,男人那双漂亮的绿眸,熠熠生辉,眼周却瞬间晕染了一圈猩红。
他低下头颅,目光与她平视。
“刚刚的话,你再说一遍。”
他的表情依旧无波无澜,甚至连一丝裂痕都无。
但是,眼神暴露了一切,他望着她的视线,极其灼烈。
温雅被他盯得毛骨悚然,此时的呼延烈,步步紧逼的气势,几乎让她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