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雅慌张地错开视线,呼延烈这才解释道:
“她一直念叨你,我忙着巡视草原的情况,没顾得上带她过来,那套白色的裙子,也是她挑的,想要送给你的!”
温雅突然破涕而笑。
“原来,裙子不是你要送,竟是小梅朵给我挑的?!”
提到了裙子,小姑娘立即没了紧张和拘束,她伸手扯住温雅的袖子,张口嘟囔着:
“阏氏,你喜欢那件裙子吗?舅舅非说你喜欢蓝紫色的裙子,可我觉得,这套白色的好看,上面有好多小珠珠,一闪一闪的最好看了。”
温雅忍不住再次大笑,这小姑娘不仅自来熟,还是个小话痨。
她一下子,将梅朵抱在了怀里,也不嫌弃小家伙玩的满身泥土,抱着她,便朝屏风里面走去。
“喜欢,喜欢你送的裙子……”
紧接着,温雅让萨丽烧了热水,继而给梅朵洗澡。
看到两人相处的很好,呼延烈也就放心的离开。
他悄悄地走了,温雅注意到,却也没有挽留。
整个大帐里,响起了梅朵嘻嘻哈哈的声音。
这座帐篷,在寂静的夜空下还亮着灯,可是无人会去关注,因为大家都知道,这是被大君厌弃的、阏氏的帐篷。
给梅朵洗完澡,温雅就把她用被子裹起来,抱到床上。
她本来打算睡了,然后,听见脚步声,帐门似乎被人打开,温雅望过去,竟然是呼延烈!
“怎么还没睡?”
他走到内帐里,问她。
温雅好奇道:“你怎么又回来?是抱梅朵离开吗?”
“不是,是来找你的。”
呼延烈轻咳一声,莫名有些羞涩。
于是,他撩开被子,一手擒住她,将温雅从床上,抱了下来。
“既然没睡,那就干点不睡的事儿!”
夜色浓稠,此时帐中已熄灭了灯盏,只有窗外透进来的稀疏月光。
呼延烈抱着她,没有带手套的右手指腹,压在温雅唇边,轻轻摩挲着她。
紧接着,顾不得轻重缓急,低头含住温雅的唇,近乎疯狂的啃咬。
唇被嘬得酥麻,里面的丁香也被他缠了过去,温雅晕晕乎乎地抱住他的脖子,含着他的下唇轻哼。
黑暗的大帐,仅有一面屏风遮挡,梅朵还在床上睡着,而屏风外的两人,喘息交错。
呼延烈抱着温雅坐在椅子上,下巴抵到她的发顶。
鼻息间,充斥着她身上幽幽的淡香,感受她在身上的重量,这一刻,似乎什么都不重要。
“你当初的伤都好了吗?”
温雅的询问,突然打破了此时的温馨。
这张椅子,很窄。
一个人坐着还好,两个人便有些挤了。
呼延烈身高腿长,便只能把温雅抱在腿上。
温雅背对着他,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
“我以为你那日,早就看到了。”
他低沉的声音响在她的头顶,听起来,似乎没有任何情绪。
温雅回答:“我没怎么细看。”
他仿佛轻笑了一声,很短暂,转瞬即逝。
温雅有些意外,他有什么好笑的,那一夜惊心动魄的偷情,还害怕他报复。
紧接着,听见他说:“背上的疤痕很淡了,腰腹上的伤,倒是还有几道印子。”
温雅又问:“那……脖子上的呢?”
他顿一下:“嗯、好了。”
“真的都好了,有留下内伤吗?”
温雅以为,他会说的更加详细具体,毕竟,原主那时于他而言,无异于雪上加霜、落井下石。
呼延烈努力的回想那时的伤痕,其实受过的伤太多,他早已记不太清晋阳郡主抽打的几鞭子。
只记得,那时才从俘虏队伍中逃跑,浑身都是戍卒鞭笞的血痕,最严重的其实在腹部,中了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