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喝下肚后,立马后悔了,这酒又苦又烧,简直要人命!!
“咋样?这酒好喝吧?别人要,我还不舍得给呢。”
裴澍苦笑着点头。
岳父岳母跟前,他总不能出糗。
于是,温老太又给裴澍倒了几杯。
裴澍视死如归一般,继续喝下第三杯。
脸上云淡风轻,可手掌握成拳头,攥得紧紧。
温老太眼瞅着,裴澍喝完了茶缸子里的酒,这才又往裴澍的碗里夹菜。
“小裴,多吃点,不能光喝酒呀!”
温雅在一旁笑笑不语。
她看到了裴澍喝酒时,手背的青筋暴突,估计是用了极大的力气,才忍着没让自己喷出来。
“吃饱了吧?别喝了,去屋里休息会儿?”
温雅好意的询问。
裴澍连忙点点头。
“你们慢慢吃吧,我带他去我那屋睡会儿,我们一路上坐火车、倒班车的,累的够呛,有啥事,以后再说。”
温雅话说的果断,也就绝了温老太抓着裴澍,继续灌醉他的打算。
“你这孩子,怎么就吃饱了,你看看人家小裴碗里的肉,都没动几筷子,你别在这添乱啊,你想回去睡觉,就自个儿回去。”
温老太还想再灌裴澍酒喝,毕竟,在家里生米煮成熟饭,她更有理由,谈谈彩礼价。
“伯母,我改天再陪你喝,我和温雅,今天赶路,真的有点累了。”
直到裴澍一再解释,要去休息,温老太这才讪讪的泄气,不过,又觉得裴澍已经喝了那么多酒,今晚上,咋说都得成事儿!
“好吧好吧,你带小裴过去休息吧。”
然后,温雅扶着他,把裴澍带进了自己的房间。
*
夜晚,裴澍睡着了。
温老爹也睡着了,鼾声震天。
温雅直接推开老两口的房门,把床上的温老太,拽到了院子里。
“哎,谁?”
“谁抓着老婆子不放啊?”
温老太吓得哆哆嗦嗦。
“是我!”
“你这孩子,大半夜不睡觉,把我拽出来干啥?”
温雅就着院子里的月光,一眼看到温老太,躲躲闪闪的眼神。
“别装了,你指望那蛇皮酒把裴澍醉过去,让我俩生米煮成熟饭,你再狮子大开口,想敲裴澍一笔彩礼钱。”
“别想了!”
“毕竟……我又不是你亲生女儿。”
温雅直截了当地说出真相,温老太这才抬起头来,惊讶地结结巴巴道:
“你……你你……小雅,你……你怎么知道?”
察觉到自己说错话了,温老太又连忙改口道:
“你个鬼孩子,瞎说什么屁话,谁告诉你,你不是我亲生的,我养了你18年,你不是我亲生的,谁是我亲生的!”
这时,温雅看到温老太的领口处,似乎闪过一丝光,她脖子上,大概挂着什么。
温雅没说话,直接上手拽住温老太的衣领,猛地扯掉那脖子上的东西。
竟是紫玉葫芦吊坠!
“哎,你干什么?你这死孩子,你这是要抢劫啊!!”
温老太没有温雅的手速快,等她察觉到,那吊坠,早已到了温雅的手上。
“抢劫?”
“你告诉我,这是谁的东西?啊?这是谁的东西?”
“咱家啥时候能买得起质地这么好的玉坠?!”
温雅疾言厉色道。
她一步步前进,温老太被温雅的气势,吓得步步后退。
“小……小雅啊,这……这就是我在村子里……捡……捡到的。”
温雅不禁冷笑。
“捡到的?怕是连我,也是捡到的吧!”
“李大年,我一到18岁,你就巴不得把我卖出去换钱,不就是因为……我不是你亲生的!!”
“你好意思说,是你捡到的吊坠,我看……这吊坠,就是我当初身上带着的吧!”
这下子,温老太彻底不敢看温雅的眼睛,她眼神躲躲闪闪的,可也就迟疑了片刻,温老太猛地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