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自己想说的话,裴澍没有过多停留,他转身走出那间卧室。
裴澍若无其事地坐回饭桌,一反常态地和石胜拉家常,问了许多温家的情况。
而段驰,就眼神恨恨地坐在一旁。
端着茶缸大口灌酒,心里不屑地鄙夷裴澍,呸,狗娘养的牲口……
*
客厅里的一顿饭,就这样结束了。
石胜和温莹送几个军官离开,再次关上大门时,夫妻俩哭笑不得。
最后,都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好了。
石胜说:“你快去看看小妹吧,下次,我觉得咱家再也不能随便请人吃饭了,再来几座大佛,我害怕,家里的屋顶都得塌了!”
温莹也没料到今天的局面,但显然,她非常同意石胜的话。
卧室,温莹轻轻地敲了敲门。
“小妹,我能进来吗?”
“大姐,房没锁,你进来吧!”
温雅在里面回答,温莹进去后,坐在椅子上,忍不住好奇地问:
“小妹,刚刚在那间屋子怎么了?段营长和裴团长对你说了什么?”
温雅不好意思说具体过程,只能含糊着说了一句:
“他们没说什么,只是想和我认识认识。”
温莹听了,也不好插手温雅的感情。
她可以给小妹相看对象,但相处过程和选择过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好,你要想和他们相处,那就试试看,如果不愿意,咱们就不着急,这关乎你未来一辈子呢,谨慎点是对的!”
说完,温莹便离开了。
而家属院外的一片空地,漆黑一片,没有灯光,却有两个人影,正在纠缠着。
打得难舍难分。
段驰离开家属院,完全放开了,变得凶狠无比。
他快如闪电般奔跑过去,照着裴澍的左肩,就是狠狠一抓。
裴澍却面不改色,像雕像般屹立着。
他的手臂往反方向轻轻一扭,回身就反手擒住段驰的左手,狠厉一拽!
段驰的手腕,咔嚓一声,关节脱臼,他痛得脸都变形。
努力咬着牙,自个儿把手腕又接好。
“裴澍,你爸成了烈士,死的早,你妈改嫁了,没人教好你,你性子最是桀骜不驯!”
“表面上装的道貌岸然,骨子里穷凶极恶,偏偏大家伙都被你的皮囊给骗了。”
“从小跟你一个大院长大,我就活在你的阴影之下,每次你都在背地里使坏,把屎盆子往别人头上扣。”
“现在,明明我先看上了温雅,你又要来和我夺?为什么我想要什么东西,你都要跟我抢?”
“老子不服,你今儿把老子的手给扭断了,老子也不会让你好过!”
段驰嚎叫着,再次冲过来,猛地将裴澍扑倒在地。
拳头紧握,一下又一下地砸向裴澍的俊脸。
裴澍立刻伸出双臂格挡。
见裴澍只守不攻,段驰更是犹如疯狗般,不要命地挥拳砸向裴澍身上。
“段驰,我稀罕跟你争?”
“我搏命在战场上熬军功时,你油嘴滑舌的跟文工团女兵调情,你说我阴着坏,到底谁才是披着人皮的鬼!”
裴澍被拳头砸的倒吸一口冷气,脚后跟猛地发力,蹬住地面,腰身拱起来。
手臂使力,一个擒拿术直接扛起段驰。
段驰还没嚣张多久,整个人就被裴澍扔了出去,面朝地的摔得嗷嗷叫。
裴澍还不放过,几步窜上前,直接把段驰的脚踝折断了。
“啊……啊……裴澍,你个狗娘养的,老子手脚都折断了,老子跟你势不两立!”
段驰痛得不行,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裴澍这才松开手,站起身,冷冷地看着段驰:“手脚都断了,你就在这,好好待一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