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若是想出宫,便要让臣高兴些,皇上以为呢?”
舟泽闻言能有什么办法,还不是只能先顺着哄着:“……右相说得,不无道理。”
盛穆这才阴转晴,重新展开笑颜,将抱在腿上的少年环住,稍一倾身凑近少年那皙白的脸颊,蜻蜓点水般地吻了一下。
这轻轻的一下,按说不算什么,舟泽早已见识过“大风大浪”。
可因为御书房窗明几净,轩窗大开,这一幕轻易便有可能被哪个宫人看去,所以舟泽反应较大。
在盛穆唇瓣贴上自己的脸颊肌肤时,舟泽差点没从盛穆大腿上弹起来,一双猫咪般的圆圆眼眸不无控诉地瞪着盛穆。
舟泽低声提醒:“右相,这成何体统。”
盛穆却不以为意一笑,“这又如何,比这更过分的,臣也可做。”
舟泽闻言一愣,比这更过分的……等等,还是别想了,在御书房什么的,盛穆似乎不是做不出来。
不知胡思乱想了些什么,盛穆只见怀中少年的耳垂与脸颊愈发嫣红欲滴,看得人食欲大动。
盛穆眸底暗下,他知道小皇帝面皮薄,若是在此处僭越,小皇帝事后一定恼火得很,但……无妨。
小皇帝能与他置气一时,莫非还能与他置气一世?
盛穆向来是不会考虑其他人心情的,为舟泽考虑到这种地步已然不易。
且他这段时间为了调查清楚舟泽是否假冒,而特意忍住了暂时未再碰对方,如今忍耐已到极限。
那又何必再忍?
思及此,盛穆盯着少年殷红唇瓣几息工夫,倏忽之间,在少年都还未来得及反应之前,便大手抬起,扶住对方后脑勺轻轻往自己的方向带。
他转瞬间便又碰到了少年新帝那柔软到不能更柔软的唇瓣,细嫩、清香、美好的触感在相接处顷刻蔓延。
盛穆难以压抑的“火气”一瞬间也随之来到了顶点。
他不能再满足于如此浅尝辄止、温和绅士的触碰。
下一秒,盛穆变得格外强势且具有侵略性,攻城掠地,让舟泽根本无从招架。
舟泽猝不及防,哪里知道自己又是怎么“惹”到了喜怒不形于色的盛穆。
他方才——似乎什么也没做呀?
怎么就让盛穆情绪起伏如此激烈,仿佛想要将他即刻拆骨入腹一般。
舟泽被吻得渐渐大脑空白,无暇再去思索其它,浑身都飘飘忽忽,手脚都不知觉开始无力。
这偌大而威严的御书房内,宫人尽退,典籍书目如浩瀚烟海,无比庄重。
他作为登基不久的年轻君主,与当朝举足轻重、一手遮天的右相,在这其中,非但没有肃穆议政,反而搂抱在龙椅上,乱缠于堆叠有满满当当奏折的案几前。
且御书房里光线充足,数扇轩窗皆大开,轩窗外便是御花园之美景,石径小路上或有宫人来往。
这简直是……有悖朝纲。
舟泽因盛穆的攻势,而不受控制地哆哆嗦嗦着,对自己这毫无出息的“受制于人”的状态万般无奈。
好在盛穆理智尚存,还有些许分寸,才不至于真在御书房内做出所谓“更过分的事情”。
只是一吻,却好似让舟泽所有气力都耗尽。
半晌,舟泽都尚未从方才的剧烈之事里回过神来,他伏于案几边,龙袍俨然添了几分凌乱。
盛穆目中含满欣赏浓欲,一瞬不瞬地盯着面前极脆弱、又极为生机勃勃的漂亮少年。
不日,他想好好看看这龙袍之下的风光。
……
次日。
早已打点好上下一切的盛穆,带着脱下龙袍、换上华贵便服的舟泽,坐上了一辆朱红色精致马车。
马车外纹路精美,贵气非凡,镶有金制饰品。
一眼看去,但凡是脑子正常的,都能看出这马车内的人非富即贵。
而此刻,马车宽敞的厢内,舟泽正落座于顶级绸缎制成的座椅,兴冲冲地扒着马车的小窗,朝外看。
一旁的盛穆体贴入微,不仅为舟泽沏好茶,仔细拿出了提前让御膳房准备的、舟泽平日里爱吃的糕点。
还在舟泽朝窗外看时,用手轻挽起小窗的纱帘,好更方便舟泽欣赏窗外景色。
除了马车外两个充当马夫的侍卫,马车内没有随行伺候的宫人,暗中也有大批武艺高强的死士正潜行保护。
宫中朝堂之事,盛穆皆已安排妥当,只为了陪这小皇帝出宫“放风”半月时间。
“右相,今日天气不错呢。”盛穆听见少年很愉快同他说。
“是么。”盛穆柔声回。
他们此行要去的,是距离京城不远的一个水上小镇,倒不是真建于水上,而是那小镇地处位置多河多桥,来往交通皆为船运。
因水多,那小镇常年水雾朦胧,尤为美丽清幽。
且那里民风淳朴,常居百姓不多不少,实属散心最好去处。
舟泽听说这地方后,毫无异议,毕竟他对这周边不熟,盛穆能费心安排到这么个旅游点,也挺好了,只要能出去呼吸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