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以容:“……”
一言难尽到了极点,原来就是这样的感觉么。
还有,舟简这臭小子究竟是有什么资本,竟然敢说舟家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阮以容心头疑惑,张口欲言,却又根本不知该说什么。
好在这时舟泽及时缓解这紧凝的氛围,温软道:“妈,你别听舟简说的,就住这里没关系,你这么大老远一趟跑过来肯定累了,等明天后天我带你去周边逛逛玩玩。”
阮以容闻言瞬间要老泪纵横。
果然舟舟才是她的人间小棉袄,怎么可以被舟简这臭小子嚯嚯。
而舟简听见舟泽的这一番话后,似笑非笑了一下,盯着舟泽的眼神仿佛透着沉沉深意,让舟泽一刹那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舟简那眼神……分明像是在问他,确定吗。
唔。不,不能说是问。
更准确来说,像是不怀好意的“威胁”。
……真是完犊子,以他对舟简的了解,对方这样看他,肯定是想趁着阮以容在的时候做点什么。
莫名的紧张与不安一下席卷舟泽全身,舟泽默默吞咽一口口水后,假装没看见舟简的目光,专心照顾自家老母亲那支离破碎的情绪来。
最终,阮以容还是暂且在小洋房里住下了。
至于舟泽与舟简的事情,阮以容犹豫再三,还是没有和舟万重透露。
毕竟若是透露,以舟万重的那勾石一般的性子,八成会立马破防地搭乘最近航班飞来国外,把两人给抓回去。
然后强迫她的舟舟宝贝立马联姻。
这她是绝对不允许的。
只是两人这事对于毫无心理准备的阮以容来说,还是太过复杂与棘手了。
阮以容失眠思虑了一晚上也没能想出什么解决方案。
并且期间,雪上加霜的是她还时不时、似有似无地听见舟简卧房里传来隐隐声响,也不知是不是她的心理作用。
总之次日清晨,阮以容整个人形如枯木,分外憔悴。
本想悄悄找来舟舟谈一谈这个话题,结果没料到一大早——
舟简便带着她的宝贝舟舟出门了。
光秃秃地留了张便利贴,上面言简意赅。
【今日不回,妈,您请自便】
阮以容:“……”
她的刀呢?
最后心头郁结的阮以容,选择前往当地一个她包的小白脸家中寻求帮助。
嗯,她前不久邂逅的一个中外混血儿模特,身高修长,身材比例完美到让人血脉喷张,长相只比她亲儿子舟简差那么一点点,但也足以鹤立鸡群,熠熠发光。
阮以容重金包下对方,倒不是为了什么别的,单纯只是聊得来。
那模特如解语花一般体贴小意,很适合她这种中年宝宝的体质。
近日听闻他回到了这里,阮以容又有如此重大的烦恼,便直接上门造访。
模特一听是她,立即推了当天所有行程,在其租住的单身公寓里大肆扫除了一番,热情奔放地将人迎接进了家门。
操着一口不甚地道、法式口音极重的蹩脚中文,模特与阮以容亲热地寒暄了一通。
而后阮以容开门见山,将自己面临的这尴尬处境诉与对方,愁容满面询问:“罗伯特,你觉得有什么办法能让他们两人分开嘛?”
被叫为“罗伯特”的模特青年抿唇,神情看起来几分诧异,磕磕绊绊用中文反问:“为什么、要、分开?”
“嗯……怎么说,这是不对的你知道吗,他们这种不会有好结果的,而且也不会被家族允许。”阮以容一本正经地诉说。
甚至在心里默默补充:而且万一舟简没个定性,到时候肯定会把她舟舟宝贝伤害得不轻,她简直想想就要心碎了。
谁能懂一个老母亲的千般顾虑万般忧愁。
阮以容越想,秀丽眉头便皱得越是紧,几乎每两秒钟便要叹气一声。
罗伯特见状微微一笑,一颦一簇都带着浪漫的色彩。
他用标准的法语道了一句:“我认为,自然发生的爱恋是造物主的馈赠,当去享受,而非浪费大好时间忧虑未来。”
阮以容:“……不,你这是恋爱脑想法,很危险的,你注意一下。”
罗伯特被这样说,也不愠不闹,依旧笑得令人如沐春风,可惜中文仍旧蹩脚,“阮,人参苦短,急事行乐。”
阮以容捂着头,“是人生苦短,及时行乐,罗伯特!而且这态度可是躺平摆烂,怎么可以。”
阮以容对罗伯特的劝告排斥不已,最终开始喝起闷酒。
而罗伯特很尽职尽责,牢记阮以容每个月给自己开的巨额薪水,全程温柔绅士,陪伴阮以容左右。
不过在送阮以容回小洋房之前,罗伯特用流利的法语轻轻问阮以容:“阮,你这一生应当是很好的,健康,富裕,顺遂,受人尊敬。但你爱现在的伴侣吗?我认为,爱是很难得的东西。”
阮以容醉得咕咕哝哝,骂骂咧咧了一句:“谁会爱舟万重那种臭勾石。”
如果给她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