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无成下了车,“砰”地一声,用力把门给关上了。然后掐指念诀,朝我们采访车的正前方甩出去了一道符箓,那符无火自燃,往前飞了大约十米,像是弹在了什么物体上,火焰忽地熄灭了,掉在了地上。
“哟呵,还是个厉害家伙,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罢,无成咬破指尖,把血涂在他的桃木剑上,不知道又在空气中写了个什么(我估计是什么咒语),然后纵身一跃,朝前方刺去,只听一个苍老年迈的声音凄厉地嚎了一句:“啊——”
一个老太婆现了行,倒在了地上。
司机李俊已经晕过去了,我虽然也很害怕,但还是看得津津有味。
还是要解释一下,我现在之所以害怕,是因为这里是黑灯瞎火的野外,黑暗会放大我们内心的恐惧。要是在市区,那我肯定是不害怕的。
见那老太婆摔倒在地上,无成厉声责问道:
“你这老太婆,为何要挡我们的路?道爷我从不滥杀无辜,但你今天要说不出个原由来,我定要打得你魂飞魄散!”
见桃木剑就架在自己脖颈处,老太婆当即嚎啕大哭起来,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饶命啊,我......老太婆我也是个可怜人,这么多年了,我的后人也没来祭拜过我,不管是清明还是中元节,就连大年初一也没人来看过我,我的坟头土都平了,我就是跟你们开个玩笑......”
无成拧着眉问:“你姓甚名谁,可知后人阳宅在何处?”
“我叫毛菊花,我儿子叫张大富,孙子叫张有根,就住在梅花洲靠江边的青竹村,村口有棵几百年的桂花树,不信你可以去打听打听,我真的没有骗你。”
“好,我自会去查证。要再被我发现你在这里吓唬人,我定要修理你!”无成甩了甩手中的桃木剑,威胁似的在她面前舞了舞,吓得那老太婆连连摆手:
“不敢了,不敢了,我这就走......”
无成上了车,再次尝试发动车辆,这次没有任何阻碍,车子很顺利地就启动了。
跟着导航,我们开上了堤坝旁的一条土路,路况很差,所以车速很慢,我生怕走错了方向,又给在现场的吴警官打了一个电话,确认自己就是这个方向,这才放心。
往前走了大约二十分钟,我指着前方不远处的江面惊喜地说:“你看,应该就是那里了吧!”
只见在靠近岸边的江面上,停着一艘平顶的趸船,船上亮着几处灯光,在黑暗中特别醒目。
我推了推还晕着的李俊:“醒醒,俊哥,喂......”
他像死猪一样毫无动静。
我正想像电视剧里那样掐他人中呢,无成阻止了我:“刚受了这么大的刺激,你就让他睡一睡吧......”
我只好作罢,任由他继续睡着。
又过了近十分钟,我们终于到了目的地,无成把车停在了警车旁边,又去后备箱里拿了摄像机,和我一起沿着一条小路上了趸船。
这里应该是有人居住的,因为我看到入口处还挂了不少洗好的衣服。沿着船上的通道往前走了不到十米,我就看到了一群人,警察和法医都在,剩下几个应该就是报案人了。
“吴警官,你好,我们到了。”
我也不知道哪个是吴警官,就冲着那群人喊了一句。
人群中一个年约四十多岁的民警冲我挥了挥手,笑着说:“这么偏僻的地方,你们还真是厉害呀,这都能跑过来。”
我笑着摇了摇头,叹口气,回了他一个:“唉~”又立马调转话锋,道:“你们也辛苦啦,对了,吴警官,您方便接受一下采访吗?说一下现场的情况。”
看得出来,他是很想拒绝的,但是估计看我一个小女生大晚上的跑这么远来采访,不好意思拒绝,就还是答应了。
这边无成也校好了色,准备开拍了,我点头示意了一下,便开始了采访。
“吴警官,麻烦您简单说一下今天的情况。”
“今天晚上大约七点多钟,生活在这艘趸船上的船员给我们打了报警电话,说是在这边水域发现了一具浮尸,我们就立即赶往了现场,确认情况属实以后,也通知了法医,现在法医正在做尸检。”
“现在能确认死者的身份吗?”
听了我这个问题,吴警官的脸色有点难看,表情也很是尴尬,他缓了缓,说:“死者可能在江水里漂的时间比较久,尸体的关节已经散开了,今天群众发现的是只有躯干......”
这话一出,我也是心中一惊,感觉太吓人了。
我跟着他走到趸船的最边缘,果然,水里漂着的,就只有一个躯干,黄绿相间,肉眼可见的正在腐烂,还有白白的小虫子在上面蠕动。
法医正在朝着那浮尸甩钩子,准备捞过来进行解剖。
我没让无成拍这些画面,怕引起观众的心理不适。
紧接着,我又拉着报警的船员做了采访,今天的经历对于他们来说也是场不小的惊吓。
三个人你推我我推你,最后选了一个皮肤黝黑,看着憨厚老实的小伙子接受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