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宗师息怒,我相信指挥使大人,一定能够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那怕现在是初夏的晚上,凉风习习,沈云的额头上,却是汗如雨下。
一旦不能让贾珲满意,以刚才贾珲一言不合就宰了一位武道宗师的脾气,以及超绝的身手,杀进宫中,怕不是皇帝的脑袋都有些危险。
“好,那我就给你们一个面子”,贾珲冷冷的说道。
“还有,你们要是再有什么小动作,我真的不介意把你们全都干掉。
这个世界上,相当官的人多的是,想必你们死后,多的是人来坐你们的位置。
你们的妻儿老小,肯定也有人来抢着照料。”
听着贾珲冷酷的话,沈云连反驳的勇气都没有。
他可是比宗师差远了,成名已久的天下唯二的武道宗师,都被贾珲用拳头硬生生打死,沈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抛下几句硬话后,贾珲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回到了家中。
刚刚引起的骚动已经平息,红玉披着薄衫在房中等他。
“好了,事情已经解决了”,贾珲笑道,大晚上的,有什么事情能比搂着自己的女人一起睡觉更爽呢。
第二天一大早,贾珲在小莲的服侍下洗漱完毕,刚刚打开医馆的门,沈云就跟在一個约四十岁的男子后面,走了进来。
“在下锦衣卫指挥使陈镶,见过贾宗师”,陈镶拱手一礼。
昨天沈云回去一说话,陈镶可是吓了个半死。如果贾珲真做出那等事,皇帝一怒之下,或许贾珲可以跑掉,他这个锦衣卫指挥使绝对会被拉出来顶锅。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贾珲眼皮抬了一下,自顾自的喝茶,招都不招呼陈镶一下。
陈镶心中一怒,随即又压了下去,“贾宗师,那位刘姓宗师是从一位皇室供奉那里得到消息的。
他要来找伱,我们也拦不住。只是没想到刘宗师纵横江湖多年,受人追捧,已经变得如此狂妄,以致酿成悲剧。”
贾珲神色一动不动,“你们的解释就是这样吗,当我是三岁小孩,说几句话就能够安抚下去的?”
陈镶咬了咬牙,“贾宗师,你也别为难我们这些当差的。
你也应该知道,有些话说出来,我的结局会比死还难。
不过,我为贾宗师准备了一份赔礼,请您过目。”
说着,就从怀中掏出一本书,看着已经有一些岁月。
“这里面的内容都是绝密,希望贾宗师不要外传,否则天下大乱,我们就先告辞了。”
也不等贾珲发话,陈镶就带着沈云离去。直到出了荣宁街,陈镶再也忍不住怒火。
“这些什么狗屁宗师,都是祸害,总有一天,要把他们全部铲除。”
沈云是一句话也不敢说,跟在后面装作小透明,反正那一个他都惹不起。
贾珲微微一笑,刚刚放出去的一丝阴神念头,将陈镶的话听的清清楚楚。
“先看看这本书上写的是什么,这位锦衣卫指挥使大人,就这么认定这本书足够补偿我。”
带着一丝玩味的心思,贾珲翻开了书本,只是很快脸色就变得严肃起来。
“原来世界灵气衰落的真相是这样,昆仑祖脉,孽龙渊,真是有意思,什么时候去看看才行。”
书中的内容不多,也就一万余字,却将几百年前天地灵气衰落的真相说的清清楚楚。
事情的起因也很简单,大楚之前的前朝是大周,大周享国祚共三百八十九年。
大周之前是大乾,一个短命的王朝,只有短短不到百年的国运,而且是正处在鼎盛时期突然覆灭。
大乾朝时期,世间还有修士的存在,那怕是朝廷也招揽了一批方士。
俗话说饱暖思淫欲,大乾国力强盛,又没有什么内忧外患。皇帝的威望达到顶峰,野心膨胀。
在一些方士,以及某些修行者势力的蛊惑下,居然异想天开,妄想建立所谓的仙朝,长生不死,统治整个世界万万年。
看到这里,贾珲也有些纳闷,那怕是在几百年之前,灵气正常的年代,这个世界都没有真正的仙人,也支撑不起一个所谓的仙朝。
大乾的皇帝自然也不是傻瓜,在那群脑洞大开的方士的唆使下,作出了一个脑残的决定。
他召集无数能人异士,付出巨大的代价,终于找到了昆仑祖脉所在。
然后,大乾皇帝将太祖的灵柩迁移进去安葬,命方士施法将大乾国运和昆仑祖脉合二为一。
这已经不是蛇吞象能够形容的了,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大乾太祖杀戮无数,身上的国运中,也夹杂了无数的怨念孽障。在昆仑祖脉的刺激下,化作一头孽龙。
孽龙疯狂汲取祖脉的力量,直到大乾国运再也压制不住,直接遭到反噬。
到了这个时候,大乾皇帝才真正清醒过来。他做了最后一件好事,就是遍邀天下修士,封印了孽龙。
在这一场封印孽龙的仪式中,许多修士付出自己的生命,将孽龙和昆仑祖脉一起封印。
至此,天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