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已近,周姨娘和小莲也忙碌了起来,她们这可是第一次在自己的家中过年,再也不用去站规矩,看王夫人的脸色,因此显得格外高兴。
“珲大爷,床已经暖好了”,小莲在被窝里露出俏丽的小脸,低声喊道。
贾珲轻笑,来到床前,“今晚我要出去一会,你在这里等我,千万不要告诉姨妈让她担心,我很快就回来。”
小莲用力的点点头,“那珲大爷要快些回来,我一个人害怕!”
贾珲点点头,悄无声息的关好门,跃出围墙,来到了黑暗之中。
地面已经有了一层厚厚的积雪,贾珲的脚步落在雪上,踏雪无痕,只有一丝眼睛看不清的痕迹。
这里离宁国府,也不过是几里路的距离。半刻钟后,贾珲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天香楼前。
“宝珠,瑞珠,你们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秦可卿慵懒的靠在床上,屋子里烧着银霜炭,有竹管通往屋外换气。
“陈月,或者是秦可卿,你是否可以为你的行为作出解释?”
贾珲的身影出现在了房间之中,没有引起一丝动静。
“哟,贾珲贾大爷,堂堂的武道宗师,竟然有空来威逼我一个小女子”,秦可卿绝美的鹅蛋脸上,露出醉人的笑容。
贾珲冷眼看着这個传说中兼具钗黛之美的女人,“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上次放过你就是不想和你这样的皇家后裔产生纠葛,伱为何偏偏还要找上门来?”
秦可卿甜甜的一笑,掀起被子,身着一丝轻纱睡袍,玲珑身材展露无疑。
她赤着脚踩在地毯上,身段摇曳着来到贾珲面前,“珲哥儿,珲叔,妾身好看吗?”
“国色天香,亦不为过”,贾珲眼中也露出一丝赞叹。
秦可卿的一双白皙的手臂,勾住了贾珲的脖子,樱桃小嘴里的热气已经哈到了贾珲的脸上。
“既然妾身这么好看,珲叔可愿和我相好,妾身可还是处子”,似仙子又似妖精的秦可卿,实在是诱人的很。
贾珲伸手一点,秦可卿的手不受控制的垂下,随即如同腾云驾雾一般,被扔回床上。
“如果你没有别的心思,我倒是有兴趣一亲芳泽”,贾珲的眼神清明,那有一丝被迷惑的样子。
“哼,真不是个男人,连送到嘴的肉,也不敢吃”,秦可卿愤愤的说道。
“你还是把事情说清楚吧,继续兜圈子没意思的”,贾珲淡淡的说道,完全不接着这女人的话说下去。
秦可卿也收起脸上的媚色,幽幽叹息一声,“我说是想要寻求你的庇护,你信吗?”
“我不信”,贾珲摇摇头。
“你手上有那么一大股势力,恐怕天下的女子中,也没有几个比你强的了。
像你这样的女强人,怎么会把自己的未来,寄托于他人之身。”
“呵呵,女强人,我倒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词”,秦可卿的声音变得似哭似笑。
“我算什么女强人,只不过是被人耍了二十年的笨女人。
你知道吗,我父王留下的这一群江湖异人,早已经投靠了当今皇帝,也就是我的亲叔叔。”
秦可卿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哭的稀里哗啦。
“皇帝利用我的名义,引诱了不知道多少前太子旧党上钩。
可笑的是,我从苏州回来之后,居然还试图把这些年的积蓄,拿出来给那些江湖异人当遣散费,让他们好好隐姓埋名过日子。
到了这个时候,皇帝发现我没有了利用价值,才让他们坦白了身份。”
秦可卿的声音变得疯狂起来,“虽然皇帝念在我是天家血脉,又是女儿家的份上,在太上皇的影响下饶了我。
但是我这些年的努力,到最终发现不过是一场长达十几年的欺骗。
而且,我现在连真正的名字陈月,都不能叫了。从此,我就只能够是秦可卿,只能是宁国府的蓉大奶奶。”
发泄完这一切,秦可卿的眼神变得黯淡无光,“现在我只不过是一个被困在宁国府的囚徒,连自己命运都掌控不了的可怜女人,连逃都逃不了。
我去结交林妹妹,真的只是想得到你的庇护。如果连你这个武道宗师,都庇护不了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算了。”
贾珲的三观再次被刷新,他感觉自己的智商,完全被这些古人碾压了。
皇帝的心思也实在是够深沉的,竟然有耐心,有能力布下一个长达十几年的局,就为了将前太子的势力一网打尽。
“那你可真够惨的,当然也够笨”,贾珲听了半天,憋出来这么一句话。
“你……”,秦可卿差点一口老血喷出,饶是如此,眼泪也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皇帝欺负我,宁国府的臭男人也想欺负我,现在连你也欺负我”,秦可卿面色惨白,看起来是伤心到了极点。
“抱歉,是我说错话了”,贾珲不由得有了一丝悔意,这么说真的是有些雪上加霜了。
秦可卿无力的靠在床上,脸朝向里边,声音凄凉,“我本想求你带我走,脱离这个牢笼。没想到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