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摆明了没审问犯人。
“你们这是?”
米县令正了正官帽,几步坐到主位,“就是你们报的案?”
“是。”
宋司瞧不上这县令的做派,“早知道县令你这么忙。
我等就不将人送到府衙牢房了,还不如亲自审问。”
他微冷的扫过扫过县令脖子后的唇脂印,一群酒酿饭袋,简直浪费他家王爷时间。
“私自审讯可是重罪。”
米县令有些生气,他在密县当惯了老大,这会儿还有些不太习惯。
“犯人呢?”
宋九渊眸光微冷,明知道这人可能不会配合,还是心存希望。
“犯人关押在牢房,你们将知道的情况如实说来就行,那边本官自会审问。”
米县令打着哈哈,要说他和客栈东家没关系姜绾可不信。
“是么?”
姜绾和宋九渊对视一眼,她等宋九渊的动作,宋九渊并不着急。
“既然如此,那劳烦县令大人去审问吧,我们差点被害死。
实在不敢放过这等恶人,等他们定罪我们再走。”
“是啊。”
姜绾煞有其事的点头,“我被吓得整晚整晚都睡不着觉,在府衙才有安全感。”
米县令:……
他是真没想到这两人是头铁。
于是叹了口气说:“看两位的样子应该也不差银子,本官劝你们快些离开密县。
这里的事情本官会处理,不用你们操心。”
“娘子莫怕,我们盯着这些坏人受到惩罚才走。”
宋九渊语气不善,“米县令,这就是你为官的态度吗?
若大丰所有父母官都如同你这般,这大丰早就腐朽了!”
“两位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米县令也恼了,他气的官帽差点掉了,“这事本官说了会处理就会处理。
你们再纠缠不休,小心本官定你们一个扰乱公事的罪责。”
“那你大可试试。”
宋九渊晃动着手里的令牌,这令牌做工不菲,不是普通人家能做得起的。
米县令被晃得有些头疼,于是警告道:“我说你们两个怎么就说不通呢?
你们人没事不就行了吗?本官……”
“真不管?!!”
这一次宋九渊拿出的京都大理寺的令牌,他似笑非笑的盯着米县令惊恐的表情。
“查不清楚,那就等着去京都大理寺解释吧。”
“大人。”
米县令有些头秃,“这事真不是下官不处理。
他上面有人照应的,而且客栈的东家还是咱们密县首富家的袁公子。”
“我管他是谁?就算是皇子皇孙,干了这等丧心病狂的事情,也得给我死!”
宋九渊是真的生气了,他浑身气势,吓得米县令瑟瑟发抖。
甚至连腿都软了。
“带我们去牢房!”
这一次米县令不敢不从,他抹着汗走在前面,姜绾和宋九渊在后面跟着。
一路上,米县令试图找个借口解释解释,然而宋九渊绷着脸,让他喘不过气来。
府衙的牢房距离并不远,眼见着这米县令还在拖延时间。
宋九渊冷笑一声,“这脑袋你是不是不想要了?”
“要的要的,到了。”
米县令带着他们进入牢房,这人确实被关在牢房里。
只是让姜绾和宋九渊气愤的是,这哪里是牢房啊。
分明是他另外一个家。
只见牢房的尽头最后一间牢房,里面摆了许多名贵的家具。
就连榻上的被子用的都是上好的丝绸。
而这袁公子,约莫三十来岁的模样,这会儿气定神闲的站在书桌旁写毛笔字。
牢房里甚至还点着香薰,袅袅香味飘散开来,违和又怪异。
姜绾好像懂宋司为什么说这人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