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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绾并不知道她这个堂哥打算和别人联合起来对付他们夫妻俩。
想到她的女医班,姜绾对药王阁的那些人颇为心动。
或许她可以请几个大夫回来给她的学生们上上课。
想到就做,姜绾拿着谷主给的象征药王谷身份的玉牌进了药王阁。
这几日药王阁有些忙,一楼来来往往都是人,姜绾直奔二楼。
结果在二楼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是许夫人。
姜绾也没放在心上,她现在怀着孕,估摸着是来请平安脉的。
结果不过几息,姜绾就听见里面吵了起来。
隐约可以听见月季说:“你们都是庸医,连胎儿的性别都把不出来!”
“老子就算能把得出来,也不会给你们丧心病狂的机会!”
中气十足的声音传了出来,紧接着姜绾就听见对方暴怒道:
“滚滚滚,老子不给你们看!”
月季气极了,“我家夫人可是……”
“闭嘴。”
许夫人呵斥住月季,对老大夫说:“抱歉,我真的只是好奇而已。”
她的声音不大,姜绾也没有偷听的癖好,她只是对这个坚持自己的大夫感兴趣。
姜绾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了一会儿,没多久便瞧见许夫人面色不虞的从一个诊间出来。
看起来他们最后还是没有谈拢,许夫人还在呵斥月季。
“谁准你性子这么嚣张的?要不是你,人家方大夫怎么会这么坚定的拒绝我?”
“对不起,夫人,奴婢只是替夫人鸣不平,若有下一次,奴婢还是站在夫人这边。”
月季成长了不少,不像从前什么都表露在脸上。
闻言许夫人十分高兴,“你倒是个贴心的,往后就留我屋里伺候吧。”
原来许夫人的大丫鬟这几日病了,月季不过是她临时找来的,没想到还挺机灵。
目送着她们主仆俩离开,姜绾走进方才她们待的诊室。
里面坐着一位大夫,年纪不算大,约莫四十来岁,他头也不抬的说:
“刚才不是说过了吗?我才疏学浅,你们去找别人吧。”
他以为进来的还是许夫人她们。
“方大夫。”
姜绾坐在方大夫对面,正在低头写方子的方大夫诧异的抬眸。
看姜绾气色红润,他皱起眉头,“你不是我的患者。”
“是,我是谷主的师妹。”
姜绾含笑将代表自己身份的玉牌放在方大夫对面。
她讨厌弯弯绕绕的解释,倒不如坦白一些节省时间。
果然,方大夫诧异住了,之前倒是听说谷主多了个师妹。
没料想果然和传说中的一样年轻,他怔怔的看着玉牌。
“请问前辈,找我有事吗?”
姜绾的身份在药王谷也是长辈,他会这么称呼自己姜绾不意外。
“不用这么客气。”
姜绾直接说明来意,“我最近开了一个女医班。
还缺几位先生,不知道方大夫感兴趣不?”
“我不做先生。”
方大夫看姜绾态度缓和,并没有用长辈的架子压他,也坦然说出自己的想法。
“比起当先生,我更喜欢治病救人。”
“抱歉,可能我方才没有说清楚。”
姜绾笑着解释:“不是说让方大夫从此以后不再当大夫。
而是希望你能抽一些时间,几天去上一次课,分享一下你的行医经验。”
“这……”
方大夫将笔搁在桌子上,“方才我听前辈所说,你开的是女医班?所以学习的都是女子?”
“是。”
姜绾目光亮晶晶的,“方才我在药王阁上上下下走了一圈。
这里都是男大夫,可男女有别,有些女子染病,害怕丈夫嫌弃自己被大夫瞧见,往往选择拖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