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绾姐,这阿婆的眼神好吓人啊。”
“璃儿,你不懂她。”
姜绾眼神复杂,附耳对她说:“换做任何一个人,经历过白发人送黑发人,而且全家被灭,怕是会疯。
她能这么冷静的找上门来索命,并且还是精准出击,足以说明她做足了准备。”
“绾绾姐说的对,我若是她,怕是受不住去了此残生。”
宋九璃嘀咕的同时,傅夫人和傅公子被陈老婆子逼的全身是汗。
傅公子狼狈的抬眸,毫无底气的辩解:“你瞎说,是你孙女勾引我在先,其他都是你虚构的!”
“我孙女相貌出众、才华洋溢、琴棋书画样样涉猎,怎么会看得上你这怂包?”
陈阿婆冷嗤一声,若不是他这畜生,她孙女合该配得上衢城最优秀的少年郎!
“闭嘴!”
傅夫人显然被陈老婆子逼的有些崩溃了,她痛苦的捂着脸,尖叫着说:
“别说了,你别东扯西扯胡编乱造,有种就把证据拿出来。”
她当年做的那么隐秘,这陈阿婆指不定就是故意来诈他们的。
对,一定是这样,她手里肯定没有证据,所以他们决不能自乱阵脚!
“我当然有证据!”
陈阿婆苦心经营这几年等的就是这日,她满是皱纹的手微微颤了颤,随即摘下一直背在身上的包袱。
然后跪在地上,将包袱恭敬的举了起来,大声说:“王爷,这便是草民这些年找的证据。
这傅家父子俩作恶多端,死一百遍一千遍都死不足惜!”
傅夫人和傅公子二人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眼睁睁看着青山接过包袱然后送到宋九渊面前。
宋九渊余光瞥了一眼认真思索的姜绾,下意识想要表现自己。
“阿婆放心,若这些是真凭实据,本王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歹毒之人。”
陈阿婆悬着的心再度松了松,她抬眸看向一侧的姜绾。
那姑娘虽然戴了面纱,却仍然能看出来这是个极美的人。
她纤长白皙的指尖摩挲着手腕上的玉镯子,漂亮的眼眸时不时瞥一眼宋九渊。
若是她的孙女还活着,也该如此耀眼的,陈阿婆又难受的想哭。
而青山已经将包袱展现在宋九渊面前,他拿起一个年色有些久远的荷包。
荷包上面的针线都已经快要褪色,陈阿婆难受的解释道:
“这荷包是我孙女绣的,她暴毙以后,我儿托人从傅府寻回来留作纪念的。”
“你胡说,谁知道这荷包是你从哪里找来当证据的!”
傅公子拔高了声音,这是心虚的表现,可声音大并不代表清白。
陈阿婆冷笑一声,“荷包是女子私密之物,确实不能证明什么。
可你猜我让人收拾东西的时候还拿到了什么?”
她那黑漆漆充斥着凉意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傅公子,让他头皮一阵阵发麻。
“什……什么?”
“你落在我孙女房里的私人物品啊!”
陈阿婆嘴角都是苦涩,“在你眼里,我孙女不过是蝼蚁,自然不在意是否在她那里留下什么。
可这些东西都是证据,证明你当初虐待她的证据!”
说话的同时青山也翻到一些蜡烛、鞭子等等奇怪的东西,甚至还有傅公子的里裤。
傅公子彻底慌了,他白着脸摇头,呆呆的说:
“不……不是我的,那些都不是我的。”
“别急啊。”
陈阿婆脸部被烧以后很是丑陋,笑起来像是恶魔一般。
“我还没说完呢。”
她请求般看向宋九渊,见他微微颔首,这才微微颤颤走到桌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