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褚荣华用意的李富贵也不扭捏,起身就同曲广义一起来到了书房。
方才在门口,李富贵也只是看了个大概。
直到真的走进书房,李富贵才发现不只是墙壁上悬挂着的字画。
那一旁的实木架子上更是放了不少的画轴,可见曲广义对其的痴迷程度。
曲广义将笔墨纸砚准备好之后,便伸手同李富贵示意着。
“请!”
“既然如此,那就献丑了!”
只见李富贵熟练的拿起桌子的毛笔,动作一气呵成如同行云流水一般在纸上写下了苍劲有力的四个字“志存高远”。
“好,好,好!”
看见这一幕的曲广义更是难掩自己内心的激动,一个劲的鼓掌叫好着!
“你年纪轻轻笔法竟然如此老道……”
看着那力透纸背的四个字,曲广义的眼中也是掩饰不住的钦佩。
“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曲部长就别拿我取笑了!”
看着那异常激动拉着李富贵说东说西的曲广义,褚荣华的脸上也带着淡笑。
或许这就是李富贵的人格魅力所在。
许是知音难觅,此时的曲广义也一改之前对李富贵的不待见,反倒是同其在书房里做起画来。
字画这方面褚荣华是个门外汉,所以也就只有赔笑的份了。
桌子前的李富贵,手握毛笔,不假思索的落笔。
顷刻间一只活灵活现的丹顶鹤就一跃纸上。
此时的李富贵不过就是将自己脑海里浮现出的画面,尽可能的还原到纸上罢了!
“这幅傲雪寒梅图倒是不错!”
作画期间,李富贵也不忘了和曲广义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曲广义书房里摆放着的话不少,这傲雪寒梅图也并非是最贵的,这梅花也并非是李富贵喜欢的。
只是不知为何,在众多画作中,李富贵唯独注意到了这幅傲雪寒梅。
“这是我一个朋友前些日子送给我的!”
提起这幅画的时候,曲广义的脸上倒是闪现出了几分罕见的尴尬之色。
不过也是转瞬间的功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是奈何褚荣华和李富贵都是人精一般的人,即便是如此微妙的变化也被两人察觉到了。
李富贵之所以会当着曲广义的面,提起这幅画完全是因为这幅画是顾长河送给曲广义的。
早在来之前李富贵就知道顾长河应该是已经找上过曲广义了。
曲广义虽然主要负责进出莞城的货品,但说到底这莞城的一把手毕竟是顾长河。
所以只要顾长河做的不太过活,这曲广义自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毕竟得罪顾长河他日后的日子也不会太好过。
只是若是让这曲广义知道顾常丽想要运出去的东西见不得光,不知道他会不会后悔啊!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曲部长这个朋友应该是顾长河,顾市长吧!”
似乎是察觉到前路已经铺的差不多了,这书法也写了,这画也画了,也是时候该进入正题了。
显然李富贵的这番话让曲广义也有些意外。
不过转头一想,这似乎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便也就承认了。
“李先生还真是见多识广啊!”
曲广义面带笑容看着李富贵说着。
只是那笑容太过于浅显,并未达到眼底。
“见多识广倒是称不上,不过我似乎的确知道一些曲部长不知道的东西,不知道您可有兴趣一听啊!”
说着李富贵就将手中的毛笔放到了一遍,意有所指的看着曲广义说着。
李富贵这番云里雾里的话,让曲广义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与李先生一见如故,甚是投缘,李先生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此时一楼就只有李富贵曲广义和褚荣华,见对方都已经这么说了,李富贵便也走到一旁的座位做了下来,喝了口茶,随后不疾不徐的说着。
“若是我猜的不错的话,顾长河拿着这幅傲雪寒梅图应该是有求于曲部长吧!”
听到这话的曲广义当即就想要反驳,却不曾想自己还未开口就已经被李富贵看穿了。
“曲部长倒也不必急着反驳,我今天既然来了,自然是得到了一些消息的!”
“曲部长不如先听我讲话说完,再考虑要不要否认,兹事体大,这件事情不光关乎着他顾长河的仕途,也关乎着曲部长的未来啊!”
从事始终李富贵都是那副淡淡的表情。
只是这稳若泰山的模样,却莫名其妙的让曲广义的心中有些没底。
“曲部长可知这顾长河想要运出去的那批货是什么?”
曲广义不搭话李富贵也不恼。
一边是自己的安危,另一边是身为一把手的顾长河的施压,这的确是不太好选的!
说着李富贵就将手机给拿了出来,将渔场的照片拿给曲广义看。
“这……”
“这些东西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