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时候的孙宪权是想要当一名画家的。
直到现在孙家的老宅墙壁上还挂着不少孙宪权的画作。
出生在富人家,的确是从小就不必为钱发愁。
却也无法随心所欲的生活。
早在孙宪权毕业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日后的人生不会再有能够自己做主的时候了。
所以当自己的儿子同自己说想要另闯出一番天地的时候。
孙宪权也选择了成全。
儿孙自有儿孙福,人生不过短短几十载,世人忙碌为的也不过是那几斗米。
孙家虽然算不上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但至少也能达到几代人吃喝不愁的地步。
而孙圣安也完美的继承了自己老爹的这一优良传统。
在孙圣安看来,只要自己的儿子能健康快乐的活着,他就知足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松弛的家庭环境,让孙志成也很少因为什么事情而感到焦虑。
“最近怎么样,你上面的那几个领导没刁难你吧!”
吃饭的时候孙圣安看着自己右手边低头啃着猪蹄的孙志成沉声的问着。
“他们你还不知道,除了出外勤整天也没个正事,我都懒得同他们一般见识!”
孙志成说的也是不争的事实。
自己的那些同事基本上都是在等着工资养孩子还房贷的。
说白了自己糟心事都一大堆。
反观孙志成,自己有房子有车,上班也不过就是个打发时间的营生而已。
空暇的时间到处旅旅游,打打高尔夫什么的。
说白了都不是活在一个维度的人,即便有矛盾能有多大的矛盾。
虽说孙圣安的对孙志成一直都是处于放养的状态。
但身为司法局的局长,孙圣安自然也是不能让自己的儿子在外面受欺负的。
别说是孙志成的那些同事了,即便是所长,也不知道孙志成就是孙圣安的儿子。
不过说着说着,孙志成就将手上啃的干干净净的猪蹄放到了骨碟。
“奶奶,你别说,这陈嫂做猪蹄虽然是和您学的,但我总觉得是差点意思的,还是您这个最对味!”
孙志成毫不吝啬的夸赞着孙老太太一大早上就起来炖的猪蹄。
“你奶奶知道你今天要回来,特意起早给你炖的,好吃吧!”
莫说是在松山县,即便是在莞城,孙家也算得上是有权有势的人家。
许是因为家风的原因,这也使得孙志成父子俩行事的风格是一个比一个低调。
孙志成也知道,自己老爹如今当了个不小的官。
不说别的,就是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都是三天两头的来想让他爹帮忙。
所以孙志成也从未在外面透露过自己的身份。
只是想起徐晔,孙志成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虽说没从李富贵口中听到整件事情的具体经过。
但是光从徐晔与叶老的对话,孙志成就不难了解到一些情况。
想到这,孙志成便看着身边的孙圣安问着:“爸,对于松山县医院的院长,你了解多少啊!”
听到这话的孙圣安显然也是有些意外的:“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问起他来了?”
通常情况下,孙志成是很少会问这种问题的。
这也使得孙宪权意识到了不对劲:“志成,出什么事情了……”
见孙宪权问起来,孙志成也不扭捏,直接就将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了。
再不济,自己爷爷和老爹的人脉消息也是要比自己灵通的。
“爷,您记得叶景崇叶老吧!”
对于自己孙子的救命恩人,孙宪权怎么可能会不记得。
“当然了,当初如果不是人家,只怕你这后半辈子都要在轮椅上度过了!”
知道孙志成不会无缘无故的提起叶景崇。
对方也算是他们孙家的大恩人了。
既然事关叶景崇,那他们孙家自然也没有置之不理的道理。
“说来也巧……”
“前些日子我出警的时候,恰好就在医院碰见叶老了!”
“叶老是跟着他的一个朋友来医院给人治病的!”
“这松山县心脑血管科室有一个叫徐晔的医生,这个病人是脑出血做了手术之后昏迷不醒!”
“这徐晔身为主治医生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若是病人昏迷的时间太长,就容易醒不过来!”
“这个徐晔就说现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用他们医院专门针对脑出血的特效药,这个药好像特别贵,病人家属拿不起,这就联系到了叶老……”
“徐晔不想让叶老给病人看病,这双方就吵了起来了!”
“后来我听叶老那个朋友话里话外的意思,好像是咱们国内也有针对这种情况的药物,药效或许是没有进口的好,但价格却是绝大多数的病人都能接受的!”
“但这徐晔身为医生,却对这件事情闭口不提,我就觉得这有些古怪!”
孙志成在单位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