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说的很是随意,赵之雅听着却忍俊不禁,她笑眯眯的点头赞同。
可就在这时,门口却传来了下人的禀告声。
“王爷,张福张大人求见……”
声音刚落下,秦言还没说见不见呢,张福就已经火急火燎的冲了进来。
“王爷,大事不好!”
秦言皱眉看着张福,心里升起一股不妙的预感,问道:“何事?”
张福深深叹口气,神色凝重:“启禀王爷,据斥候汇报,沈城往北几十公里处,发现钻出来一股敌军,看模样应该是突厥人马,目前直奔我们徒河城而来。”
闻言,屋里的空气一下子凝固住了。
半晌,秦言才皱眉问道:
“有多少人?”
“敌人全暴露在平原中,因此不难分辨,共有一万来人。”
“一万多人?这是哪冒出来的?”
赵之雅瞬间倒吸一口凉气,而后紧张的看向秦言,焦急
道:
“王爷,我们徒河城现在全部的防守兵力,也才一千人啊。”
其他各城倒是也有一些兵马,但是让他们现在赶过来,也肯定是来不及的。
秦言也知道这个道理,他皱眉道:
“不用太过担心,徒河城的城墙翻修过,不是那么好打的,先召集一下百姓,一起积极参加守城,然后城主府的人也全派出去,找找当地各大家族,让他们凑凑家丁。”
“其次就是找徒河城的县令,让他也动员一下衙役,还有本王的护卫队也全派出去,让大勇全权负责守城,这么一来大几千人不就凑出来了吗?”
秦言的规划滴水不漏,大几千人守着城池,就凭突厥那一万轻装而来的兵马,秦言还真没怎么放在心上。
再说了,就算不敌,守他个几十天甚至几个月的,也丝毫不在话下。
到那时,各地救援的人马早就到
了。
说实话,秦言都搞不明白,这批人马难道是傻的吗?这不是赶过来送死吗?
可是他虽然是这么想的,但张福跟赵之雅,却更看重他的安危。
张福连忙劝道:“王爷,您安排的确实没问题,但您得先撤离这里。”
“是啊王爷。”
赵之雅也劝解道:“这一万多突厥人马,毕竟不可小觑,咱们也还没搞懂他们的目的,恐怕他们也有把握,不然不会来送死。”
张福也在一旁连忙点头称是。
秦言却还是摇了摇头,正色道:
“大难来临,本王立刻就抛下百姓逃之夭夭了,这种事本王怎么可能做得出来?”
“可是王爷……”
赵之雅还想再劝,秦言却摆手道:
“本王的性命不比百姓金贵,也不比他们多个脑袋还是如何,你们有这心思,先赶紧逞着敌军赶来之前,能撤走多少百姓先撤走多少百
姓,只要城中还有一个百姓在,本王就不会走。”
秦言这话说的斩钉截铁,没有半分犹豫。
张福彻底对秦言佩服的五体投地了,当然他也知道时间不多了,就按照对方的命令,先去办事了。
同时,他也在组织着百姓的撤退,可是提到撤退,百姓们非但没有着急忙慌的跑路,反而还关心起了言王的情况。
张福无奈了,只得耐心解释道:
“乡亲们,王爷说只要城中还有一个百姓没走,他就不走,你们大家先撤吧。”
一听这话,百姓们哪愿意,一个个说什么也不肯走。
“言王都不走,我们也不走!”
“没错,言王在哪我们在哪,我们要保护言王!”
“大家伙,我们都回家拿刀,没刀的拿锄头,没锄头的拿棍子,没棍子的就是拿石头,也绝不能让那什么鸟厥的人,伤害到我们言王爷!”
“
对,咱上城墙,保护言王!”
“保护言王!”
城中百姓群情激奋,张福都没怎么张罗,城墙上就人头攒动,全是恶狠狠的注视着城外的地平线,拿着各式各样武器守城的百姓。
张福失神了,然而就在他失神之士,后面又传来一阵动静,原来是各大家族率领着家丁来帮忙来了。
“张大人,你这就不够意思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通知我们一声?”
“是啊,我们各大家族差点被你害惨了,你想我们被戳脊梁骨吗?”
众家族家主七嘴八舌,让张福有些应接不暇,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好像忘了通知了。
见大伙气势汹汹的要参与守城,于是赶紧问道:
“你们都带来了多少人?”
“不多,我们全家老小的男丁都在这!”
“嘶,你们也要亲自上?”
“废话,不仅我们要上,我们亲儿子也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