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错,这个办法也是当下唯一可行之计了,之雅,你去办。”
“是王爷,我这就去拟定国书,这些国家为卖一个人情,定会全力相助。”
“等等。”
秦言仔细思考了一下后,皱眉道:
“不要暴露是我们采购粮食,这样,找商人伪装一下,就说是酿酒之用。”
赵之雅闻言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张福则疑惑道:
“王爷,如此一来效率就不高,何必如此谨慎呢?”
这样的话,想要把九州的粮仓给填充足了,还不知道要多久呢。
秦言瞥了他一眼,语重心长的说道:
“其一,可以减少突厥从中作梗,其二,防人之心不可无,本王担心那些小国,会跟着蠢蠢欲动。”
正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对于那些小国来说,旁边有着一个如此强大的大秦,心里还不知道有多担惊受怕呢。
哪怕
大秦对他们再友善,他们也不会安心,大秦强大的时候,他们当然是舔着你,生怕你一个不高兴了,可大秦要是一旦有点什么乱子,那这帮人绝对巴不得大秦赶紧倒霉。
张福闻言点了点头,赞同道:
“王爷考虑周全,臣受教了。”
虽然张福觉得这种可能性并不大,但做好充足的准备,还是必不可少的,毕竟这可是关系到大秦日后的局势。
真到了粮食吃光的时候,再大的本事,也没办法凭空变出粮来!
好在大秦现在其他东西啥都不缺,尤其是钱,这些年还是积攒了不少的,买来足够的粮食,倒不是问题。
……
遥远的漠北,突厥。
这几日,李延康一直待在屋中,没事了就写写字画,日子过的倒也快。
或许是写的有些乏了,他放下纸笔,来到院子中。
外面,是一望无际的皑皑白雪,整个王
庭都被厚雪覆盖,他算了算时间,看向一直跟着他的,一名突厥守卫,问道:
“在下想问一下,今日是什么日子了?”
守卫虽然不想搭话,但一想到此人深得可汗看重,于是撇嘴道:
“是你们中原人的除夕节。”
他说这话的同时,戏谑的看着李延康。
他也听说过,除夕对于中原人来说,是一个重大的节日。
还有句俗语,叫有钱没钱,回家过年。
而李延康却只能在待在他们突厥,有个词叫什么来着?丧家之犬?
噗嗤!
守卫想到此处,忍不住嗤笑出声。
李延康的心思是何等的活络,心中立马就猜出了他的心思,他的心情也稍稍有些低落,但很快就打起了精神。
他也没有责怪对方,而是快速思考起了另一件事,自言自语道:
“算算时辰,拓跋燕应该也到渤海国了吧?”
想起这件事,
他就满面愁容。
多好的机会啊,若是能利用好,从此突厥和大秦,就将攻守易型,彻底转变了劣优势。
可现在这么一搞,李延康认为,此事十有八。九,是要黄了。
李延康沉默了一会儿后,抬起头,表情认真道:
“我要见可汗,你带我去见他。”
“啥?”
守卫愣了一下,紧接着失笑道:
“不是你还没长记性啊?不是早告诉过你,可汗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了吗?那群可汗亲卫可不是好惹的,小心在被打一顿丢出去。”
李延康非但不惧,反而还高傲的昂起了头,冷哼道:
“自古以来,文死谏,武死战,更何况若不是可汗,在下早就冻死饿死了,区区几个亲卫,又有何惧之?”
“你……”
守卫怔住了,他看向李延康的眼神瞬间就变的微妙起来,片刻后摇了摇头,嗤笑道:
“我看你们中
原人,就是脑子缺根筋,你要见可汗你自己去吧,那些可汗亲卫,我可惹不起!”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李延康皱着眉头,没有人引路,他还真难见到可汗,说不定又向那日一样,被直接拦在外面。
可他也仅仅是思考了一瞬,就转身坚定的朝着可汗大帐而去。
就像他所说的,文死谏,武死战,这是属于他,也是中原人的傲骨。
大不了就是一颗脑袋罢了,反正他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不过,这一次他或许是运气好,正好撞上巡视营地回来的拓跋洪烈。
李延康精神一震,连忙小跑过去,拱手道:
“可汗!”
“李先生?”
拓跋洪烈皱着眉头,撇了一眼李延康还有些淤青的嘴角,淡声问道:
“你有何事找我?”
李延康看着面色肃穆,眼神冷厉的拓跋洪烈,正色道:“在下有要事要找可汗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