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呢。”
听了小珊儿的话,毕辰瞬间明白,这是路家找个理由,要为那路天鸣报仇啊。
他也想到路家肯定要报复,但却是没有想到,他们会以这种方式,在这“聚英会”上来找他的麻烦。
还真是有点肆无忌惮呢。
“小子,你遇到麻烦了。”
这时候,银袍老妪也是上前,看着毕辰,“那蓝袍小子可是一名斩意境呢。”
听了这话,毕辰心中一惊:“斩意境吗?倒是有点强啊。”
显然,有点出乎毕辰的意料之外。
“还真是没想到,路家竟然隐藏有这等天才!”
就算是毕辰,对那蓝袍少年也不得不刮目相看。那蓝袍少年和他年龄差不多,已经是一名斩意境的强者,无论如何都不能不说是一名少年天骄。
毕辰的脸色有些难看,不是怕了,而是对自己的修为感到有点惭愧。
毕辰脸色不好看,也是被银袍老妪看到了眼里:“小子,怕了吧?”嘴里说着,脸上却满是戏谑之色。
“不过,不用怕。”
却又是安慰毕辰,“他这境界,是依靠特殊手段提升上去的,也只是昙花一现。”
“前辈的意思是……”
他可不认为银袍老妪就像是看上去的那样,颤巍巍的,走路都得拄拐杖,还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
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妪,带着一个没有几天好活的孙女,满世界乱晃。
这谁信?
这银袍老妪绝对是一名世外高人!
只是他现在境界还低,看不出银袍老妪的修为如何罢了。
“他是一个用特殊手段培养的死士,最好不要接受他的挑战。如果是万不得已,非得和他一战不可,你只需在战斗中,激发出他的最强一击,抗住了。
他也就完了。
会立刻筋脉寸断,成为废人。”
银袍老妪果然不出毕辰所料,是个高人,把自己看到的给毕辰介绍着。至于这银袍老妪为何会帮自己?想来应该是她孙女坐了自己滑竿的缘故吧。
“抗住他最强一击吗?”
但毕辰可不认为那是一件轻松的事情。他和蓝袍少年相差两个大境界。对他这个觉脉境施展最强一击,他能扛得住吗?
开玩笑呢。
更何况,这蓝袍少年既然是个死士,那最强一击便是拼命一击。人家连命都不要了,谁能挡得住?
“我做不到。”毕辰摇头。
“那你就不接受他的生死决斗,也就是了。装一装怂,按照他的要求,也脱光光,再给他们每人磕三个响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是男人,是大丈夫。大丈夫能屈能伸嘛。
不丢人。”
银袍老妪又是给毕辰出了第二个主意,但也是满脸的戏谑之意,仿佛是很爱看毕辰的笑话一样。
“说啥呢?”
毕辰看了银袍老妪一眼,颇为的不满,但也没有再说什么。他心里清楚,今天自己与那蓝袍少年一战,恐怕是躲不过去了。
自己杀了路天鸣,路家碍于吴冷的权势,就算是暗杀自己,恐怕都不敢。
但这不代表路家就会放过自己。
杀子之仇,路祥焉能不报?
这里还有一个最为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吴冷最近和自己走得很近,又是声言要把兵器采购权交给毕族,这已经是动了路家的根本。
自己要砸人家的饭碗,人家怎么可能放过自己?
无论从哪个理由来看,路家那都是要非杀自己不可的。
无解。
“生死决斗”这是阳谋,以这种方式,在大庭广众之下,堂而皇之地杀了自己,就算是吴冷也说不出什么。
不好横加干涉。
何况,那蓝袍少年也不是以他路家的名义出面。吴冷没有确凿的证据,那也是怪不到他路家头上。
“好算计啊。”
毕辰想到这里,也是喟然一叹。
但又是一声冷哼:“本少就是那么好杀的?你既然敢杀本少,那就要做好被本少反杀的准备。”
心中恨恨。
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他这个“反杀”指的可不仅仅是那蓝袍少年。
而是后面的路祥,乃至整个路家!
自己是迟早要离开潍城的,毕族他可以不管,但不能给父亲、妹妹留下隐患。更何况,吴冷也只是暂时地利用自己。
待他目的达到,调往皇都,拍屁股走人,还会管毕族以及自己怎么样?
毕辰没有那么天真。
他不能把毕族以及自己的命运放在吴冷的身上。
“看来这蓝袍少年以及他背后的路家,那得必须除掉了。”毕辰摸着自己的下巴,暗下决心。
至于如何除掉他们,他还需要想想清楚。
“毕辰,你以为你不肯与本公子决战,就跑得了吗?”
看到毕辰尚在驻足犹豫,那蓝袍少年一步来到毕辰近前,“呼!”便是一掌向毕辰拍来。
有了林天、林正的证明,蓝袍少年自以为杀毕辰已经变得名正言顺。
所以也就毫无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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