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还如此年轻。
毫不夸张地说,他现在已经是无数女孩的梦中情人。
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林重对那些满眼星星的女弟子们视若无睹,专心与李重华交谈,裴华君、徐国、龙竹等长老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一行人走了约莫七八分钟,在一幢巍峨雄伟的高大建筑物前,林重终于见到了真武门掌门吕归尘。
吕归尘穿着一件靛青色道袍,领口、胸口和袖口皆有精致华美的云纹,用金色丝线织就,而在胸口的云纹之上,则绣着“真武”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欢迎林盟主大驾光临,鄙派蓬荜生辉。”
吕归尘拱了拱手,笑容可掬。
“吕掌门太客气了。”
花花轿子人抬人,林重早已不是那个不懂世故的愣头青,同样礼数周到,无可指责:“冒昧来访,还望见谅。”
“林盟主哪里的话,你来真武门视察工作,怎么能算冒昧呢?”
见林重如此上道,吕归尘心中一块大石落地。
他还担心林重年轻气盛,故意在自己面前摆架子来着。
寒暄过后,吕归尘亲切地伸出手,引林重入内详谈。
有人将这一幕用相机拍下,作为武盟和真武门紧密关系的最新例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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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东城区。
某家武馆内。
傅轻候结束晨练,徐徐收功。
他浑身雾气缭绕蒸腾,练功服被汗水湿透,然而精神却愈发健旺。
作为曾经的地字巡察院院主,离开武盟之后,林重并未赶尽杀绝,因此傅轻候的日子仍旧过得相当滋润。
当然,想找回原本的权力和地位是不可能了。
傅轻候端起放在旁边的清茶,漱了漱口,准备转身回屋。
就在这时,原武盟西部分盟部主贺融一阵风也似的冲了进来。
贺融的脸色十分难看,颇有点气急败坏,才刚进门就大声嚷道:“傅兄,我们被真武门给卖了!”
傅轻候动作一顿,回头看向贺融,皱眉道:“何出此言?”
“今天早上,林重那家伙去了真武门总部,李重华、裴华君、徐国、龙竹等真武门高层在山门外迎接。”
贺融愤愤不平道:“你说,真武门这样做,不是过河拆桥吗?明明当初是他们怂恿我们跟林重作对的!”
听完贺融的讲述,傅轻候脸颊肌肉抽搐了下,神情顿时变得无比阴沉。
“啪嚓!”
端在他手里的茶杯陡然粉碎。
傅轻候意识到,自己失去了最大的倚仗和底气。
没有真武门的支持,他拿什么东山再起?
“傅兄?傅兄!”
见傅轻候沉默不语,贺融连声问道:“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傅轻候深深地吸了口气,又用力吐出,强迫自己保持冷静:“林重不是在碧港城吗?什么时候回来的?他为什么去真武门?”
“听说是昨天。”
贺融双手一摊:“至于林重为什么去真武门,你问我,我问谁?你不是和真武门的关系很好吗?要不然打电话问问看?”
“不急。”
傅轻候甩掉手上沾着的茶叶,在贺融面前来回踱步:“王叔夜,颜凌是否知晓此事?”
贺融如实答道:“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们。”
傅轻候心乱如麻,语气却始终平稳:“你把他们叫过来,我先给真武门打个电话,问清楚原因,再考虑后续计划。”
贺融被傅轻候的镇定感染了,点头道:“好。”
支开贺融后,傅轻候独自回到屋内,拿着手机思索半晌,拨通了某个号码:“喂,是裴长老吗?我傅轻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