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苏妙提起旧事,林重有些尴尬,气势不由弱了下来:“总裁,那件事只是一个误会,我不是解释过了吗?而且,那件事跟这件事好像没关系吧?”
“不管是不是误会,反正你都看到了,不是吗?”苏妙更生气了,将憋了很久的话一股脑说出来,“谁说没有关系?我的身体从小到大,从来没被任何男人看过。你看到了我最宝贵的东西,我都没对你做什么,现在我只是想知道一些你的事,就变成强人所难啦?”
苏妙言辞犀利,咄咄逼人,林重本就不善言辞,现在更是哑口无言。
“好吧,总裁,你想知道什么?”
见林重终于退了一步,苏妙面无表情,心中却乐开了花。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跟林重的“交锋”中占据上风,堪称值得纪念的“胜利”,具有重大的意义。
苏妙装模作样地轻咳一声,秋水般的明眸斜睨着林重:“我想知道的很多,先从第一个问题开始吧,你是怎么从警察局里出来的?”
这是苏妙心中最大的疑问。
她为了将林重从警察局里保出来,可是费了不少心思,不但亲自给孟正辉打了个电话,还让人去医院找李涛录了一段口供。
做好万全准备之后,苏妙本想孤身进入警察局,上演一场美女总裁解救贴身保镖的戏码,却没想到当她还没来得及出场,林重就已经从警察局里出来了。
那种感觉,就像是精心准备的节目,还没上台就被毙掉了一样,让苏妙心中又是无奈又是窝火,偏偏她还不能发脾气。
正是在这种奇怪的心情驱使下,苏妙的表现才跟平时截然不同,不但说了平时绝对不会说的话,更忍耐不住对林重的好奇心。
林重早已预料到苏妙肯定会再次提起这个问题,稍微迟疑了下,从怀中掏出那个黑色钢牌,递到苏妙眼前:“这是我在部队里的身份牌,凭这张身份牌,地方上的警察局无权拘留和审判我。”
如果可以的话,林重其实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他的身份牌,这与保密无关,只是他的谨慎个性使然。
身份牌并不属于保密事项,因为它本来就是给人看的,作用是证明林重的身份,以及为林重执行任务时提供便利。
苏妙好奇地从林重手中接过钢牌,入手沉甸甸的,钢牌表面冰冷而光滑,手上传来一种金属特有的质感。
翻来覆去地将身份牌看了好几遍,苏妙对林重的好奇心更大了:“啧啧,没想到还真有北斗这支部队啊,而且你还是少尉,但为什么要退役呢?”
苏妙对林重的军衔并不好奇,因为在炎黄共和国的军队里,二十岁的少尉比比皆是。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林重的军衔与普通部队的军衔不同,因为他来自于北斗这支秘密部队。
虽然他在北斗里只是一个少尉,但如果放到一般的部队里,至少也是少校级别。
被苏妙戳中了心中最大的一个痛处,林重脸色微变,眼神黯淡下来。
林重脸上的细微变化,没有逃过苏妙的眼睛,她突然有些后悔,察觉到自己好像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
“我最好的兄弟死了,为了救我,死在了我的背上。”良久之后,林重才缓缓开口,语气平静,就像在说着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临死之前,他拜托我帮他照顾母亲和妹妹,所以我才从部队退役,来到庆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