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
宋雯又做梦了,这次梦到了贺庭谦,梦到了五年前那一晚。
那一晚很不愉快,对她来说,充满了屈辱的回忆。
她当时没有醉得那么厉害,在最后一步时,疼痛让她清醒了几分,看到是贺庭谦那一刻,她从惊恐变成了惊喜。
第一次给喜欢的人,是幸福的事。
可是贺庭谦不喜欢她。
她的自尊心很强,她觉得这样会让自己很掉价,她不愿让自己掉价,她是喜欢贺庭谦,可也要喜欢得有尊严。
她从来都不是恋爱脑,她也不想成为恋爱脑,她的爱是珍贵的,是给喜欢和懂得珍惜她的人的。
所以当她清醒过来时,她是反抗的。
可是贺庭谦醉得完全没有意识了,醉酒的贺庭谦犹如一头危险的野狼,他只顾着霸道的索取,醒来后忘得一干二净,还反过来质问她为什么会在他的房间里。
她怎么解释,他都不听,认定了她就是趁着在那酒店工作过,收买了酒店的前台知道了他的房间信息潜进去。
最让她觉得耻辱的是,事后贺庭谦带她去医院检查有没有艾滋。
她说她是第一次,贺庭谦那一句讽笑,每一个字都刺在了她的自尊上。
他说,【床单都没见红,好意思说自己是第一次】
想到那一幕,宋雯的心脏仿佛打结在了一起,痛得呼吸都不顺畅了。
被喜欢的男人误会是放荡随便的女人。
她再肮脏,都只和贺庭谦一个男人发生过关系。
而宋如媚在高中就和两个男人去开房了。
贺庭谦他黑白不分!
宋雯越想心越痛,还在发着烧,脑袋混混沌沌的,浑身不舒服,真正难受的是心中的不舒服。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第一次不见红。
直到来到小镇这里认识了沈妙妙,问起沈妙妙这个问题才知道,原来有部分女人第一次是不见红的。
有的运动员甚至在抬腿幅度大或者运动力度大的情况下自己破了。
宋如媚那种才是随便的女人,她看似端庄的外表下内在是怎样开放的思想,只有和她发生过关系的男人才知道。
原本她也不知道,直到有一次,她无意在一个公厕撞见宋如媚和三个男人——
那一刻,她才知道宋如媚伪装的功力有多好。
很可惜当时没带手机,若不然拍下那一幕给贺庭谦看,才能让贺庭谦知道宋如媚的真面目。
她不明白,为什么那些将男人玩弄于手掌间的女人能得到男人的喜欢与宠爱,而老实本分的女人却不被爱。
往往是好女人被渣男辜负,而老实男被渣女祸害。
这个大染缸的世界,她只想保留自己的一方净土,却总是被人误会和被陷害。
画面一转,转到了剧组时大家质问她偷项链那一幕,贺庭谦那认定就是她偷的眼神,深深扎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让她一想起就难受。
她陷入了悲观主义的情绪里,做了一晚上关于贺庭谦的梦,早上醒来时枕头都湿了。
她睁开眼睛,不用照镜子,都感觉得到眼睛肿了。
她擦干枕头上的泪水,冷笑一声,在心底告诉自己,别让自己的爱变得廉价,贺庭谦该彻底从她的世界移除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