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身受重伤”的赫温忍无可忍打了视频,兴师问罪。
明明德米特里把他受重伤的消息告诉了小兔,可小兔竟然整整两天都过去了,也没有给他打过一个电话。
倒不是师梨不在意,反而是太过在意,才不敢。
赫温于她是她在俄罗斯的保护神,他不会那么容易就出事,但凡他出点事,她身边的安德烈和科尼塞也不会这么淡然每天陪她在庄园里闲逛。
而且,她自己偷偷问过科尼塞,虽然透露不多,但她也清楚赫温现在的处境,也猜出了赫温大致的目的。
她只想乖乖的,尽可能不妨碍他所要做的事。
赫温在视频里一番闹腾,逼得师梨哄了半晚,心里也骂了他半晚,最后师梨撑不住,睡着了。
“师梨小姐,您醒了吗?阿尔弗雷德阁下来了。”
尤利小心翼翼地敲着门,他也不想打扰师梨小姐休息,因为师梨小姐说过吵她睡觉的人会被她杀掉。
但实在是现在面临的问题,他无法做主。
只能请示庄园的女主人。
师梨睡得脑袋昏沉,听见声音的她触亮立在枕头旁边息屏了的平板,上面显示的挂断时间是今天早上。
艹,那昨晚的睡相不全都被那个帅气的混账东西看完了吗?
师梨抱着兔子玩偶蜷在被子里,生气咋呼半天。
这父子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自从德米特里被关在饲养房一晚上又被师梨让人把他丢回阿尔弗雷德庄园后,这两天阿尔弗雷德就开始频繁约她见面喝茶,而她用腿瘸不方便出门拒绝了几次。
没想到这次直接堵到家门口来了。
“尤利叔叔,您跟他说了进来会被打吗?”师梨揉了揉头发,天杀的,这么早,她平时都还没起来。
尤利也很难理解德米特里和阿尔弗雷德两人的行为,“说了,但阿尔弗雷德阁下说想跟他儿子的未婚妻,也就是您聊一聊。他原话是这样说的。”
“行,算他狠,我还没起床洗漱,那就让他在一楼会客厅等着,我腿受着伤不会有那么快。
“对了,他跟他的人不许带枪进庄园,会客厅只能他一个人进。”
“是。”
师梨深深叹了一口气,猛地趴回床上抱着被子疯狂哼哼唧唧,仿佛是在发泄和充电。
*
师梨披头散发一脸怨气,白皙的皮肤由于熬夜又被迫早起略显苍白。
科尼塞和安德烈的视线并没有注意到师梨的脸色不好,而是紧盯她手上的那把枪。
是赫温阁下的。
“师梨小姐,您这是准备做什么?”科尼塞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给安德烈打手势。
难道师梨小姐说谁吵她睡觉就杀了谁这句话是认真的?
这简直跟赫温阁下如出一辙。
“还能做什么,当然是跟赫温他父亲说说心里话。”师梨声音沙哑,无力地抬眸看着他们。
“那,枪要不先给我们帮您保管吧。”安德烈搓着手,暗示道。
“不用,你们都在外面守着,我不爽他很久了,他要是敢造次,我一枪崩了他,不会为难你们。等赫温回来,他要是不开心,我再让他崩了我。”
师梨哈哈大笑,俨然有些疯狂,让科尼塞和安德烈不寒而栗,自觉让开给师梨开门。
阿尔弗雷德背对着门口坐在轮椅上,他还是那副道貌岸然的模样。
身后的门被合上,师梨绕过他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好看的杏眸盛满戏谑。
“欸?您也瘸了?”
阿尔弗雷德盯了她手上的枪两秒后移开视线,眼眸闪过一丝不悦和鄙夷,他垂眸喝咖啡的动作正好掩了下来。
他淡然道:“赫温踩断的。”
师梨把枪放在手边,捂嘴讶然。
赫温最近脾气变好了还是计划里的阿尔弗雷德这条命真的很重要。
竟然没有直接杀了他,还让他可以到处蹦哒。
接收到沙发上女孩的异样惊讶,阿尔弗雷德放下瓷杯,叹了一口气,尽显老态。
“他性格一直是这样,即使我是他的父亲,对于他,也是愤怒时,随意打杀的泄愤工具。”
“他阻止我跟你见面,也是害怕我让你知道这些。”
师梨蹙眉看向他。
所以,今天他来,是为了跟她说赫温的坏话,来策反她?
“是吗?您说的我好像没有经历过,并不知道他是这样的人。”
师梨敷衍地已读乱回,但也不算她胡乱说的。
“他对我做的你也看见了。”他手轻拂在断腿上,“那天晚上他一个人杀了我所有的保镖,一脚踩断我的腿骨。”
他虽然脸上泛着心疼之色,似乎是在责怪自己没有管教好儿子,但眼里的狠戾骗不了人,他应该特别恨赫温,更不会对赫温抱有愧疚之心。
然而,师梨并没有觉得害怕,而是内心直呼好帅。
“还有德米特里的事,我平时疏于管教,很抱歉他前两天对你做的那些事,你做得很对,让他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