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晚太过乖巧,没有反抗没有阻止没有跟他闹。
赫温漠然的蓝眸对上她的视线,声音却异常阴冷,握着她长发的右手不断用力,师梨被迫仰头,她的头皮被拉扯得生疼。
“宝贝,为什么这么乖?为什么不怕我?”
“嗯?”
粗暴的吻碾在唇瓣上,丝丝血腥弥漫在两人口腔,愈发浓重。
痛。
师梨只有痛。
她乖也不行,不乖也不行。怕他不行,不怕他也不行。
她内心发疯嚎叫,赫温这个臭男人怎么这么难哄,他应该是全世界最难哄的人了。
维克托心里咯噔一下,他想要阻拦,脚下的步子却无法往前迈一步。
赫温他发病了。
“你放开我!不许扯我的头发!”
“啪!”
争执声和清脆的巴掌声格外清晰,钢琴在按错键后发出一声不和谐的声音猛然停下,连还在跳舞的那些人也停下脚步看过来。
师梨右手一阵阵地发麻发热,那块芒果连着餐叉早被她丢在地毯上。
赫温的手劲立刻就松了。
他错愕地垂着头,唇瓣殷红如血。
他刚才完全失控了。
“清醒了吗?”师梨捂着胸口喘粗气,手腕被她用力甩了甩,嘴角破皮的地方火辣辣地疼。
刚才她差点没忍住用餐盘掀赫温的脑袋。
这人属狗的吧,亲嘴就亲嘴,咬她干嘛。
她第一次看清楚了赫温发病的蓝眸。
她之前一直以为赫温是拿有病来骗她,不让她离开而已,直到今晚听了维克托的话以及看清了赫温发病时的双眸。
他竟然真的有病。
“你打疼我了,宝贝。”赫温轻呵一声抬起头,痴迷地舔了舔殷红如鬼魅的薄唇,蓝眸却已恢复清明,泛红的眼尾上挑。
师梨嘁了一声,她恨不得把他打晕拖回庄园,不要在这里发疯了。
维克托面色一怔,这就冷静下来了?
按照以往,每年的新年晚宴,总得死几个人才能收场,尽管如此,后续的宴会时间依旧像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一样安然进行。
在此期间,阿尔弗雷德不会出现,而是留足时间给赫温在楼下的宴会厅发泄。
维克托一直到现在也没有想明白,还是得找个机会跟师梨小姐好好探讨一下,师梨小姐聪明过人心思细腻肯定比他要想得透彻。
师梨嘴角抽了抽,看着他红肿的脸颊,别说他脸疼了,她手还麻着呢。
“谁让你扯我的头发。”她一想起他刚才死死扯住她的头发,她就来气,但凡掉一根,她都得跟他拼命。
不过他的脸……
“等回家我给你涂药。”师梨取了新的勺子,再给他喂一口芒果,“你不许再发疯了。”
呼,总算是冷静下来了。
赫温低头咬住芒果,修长的手指按在那处红肿,他不疼,但中国的苦肉计还不错。
这小兔刚才说“回家”啊,真是个好听的词。
“Пpoctnte, pe6rta, n3-3a чeгo-to r oпo3дaл. Вeчepnhka oфnцnaльho haчnhaetcr, tak чto, пoжaлyncta, вeceлntecь.(抱歉各位,因为一些事来晚了。各位玩得还尽兴吗?宴会正式开始,请各位尽情享受吧。)”
阿尔弗雷德微抬手中的酒杯,师梨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站在了二楼的半圆台上,明明他举止言谈都很绅士,但眼神却令人极其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