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说明赫温下手更重,可他不会无缘无故打人,难道是因为心情不好吗?
但谁又惹他生气了?
不会是她吧。
维克托俯身在赫温耳边低语着什么,赫温气定神闲,颇为遗憾地看着师梨的白皙小手,他也想帮她擦。
感受到了落在他脸上的异样眼光,赫温上挑眼尾,带着些玩味,眉眼间尽是慵懒,“维克托我打你了吗?”
“并没有,阁下只是对我进行一些必要的强度测试,是我技不如人,疏于训练。”维克托直起腰赶忙低下头解释。
他总不可能说是因为赫温心情不好,拿他们来泄愤吧。
他现在只希望师梨能对赫温好一点,好一点也是好,毕竟,赫温的拳头一般人扛不住,就算能扛,扛多了也会废。
“那也不能这么打啊,都打成那个样子了,下次训练轻点吧,你就这么几个好下属,打坏就没有了。”
师梨忍不住又多看了两眼维克托那惨兮兮的脸,她之前去过他们的军事基地也听过见识过他们的训练方式。
残忍,变态。
除不管是成年的,又或是十几岁的孩子,但只要进了基地签了生死协议,就会被训练成各方面优异的雇佣兵。
为赫温卖命在他手下做事的大多数是退伍军人,或者本职就是雇佣兵来的,个个都是狠角色。
“维克托,滚出去。”
赫温是个笑面虎,他嘴角挂着浅笑,却有些令人不寒而栗,莫名让维克托脸上的淤青抽疼。
“是,阁下。”
师梨“……”
不是,他怎么又生气了?
他是——榴弹吗?动不动就爆炸。
“师梨,我的脸也被打了,你怎么不多看看我?”
赫温冷笑着捏住右手边女孩的下巴,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着下巴那块嫩肤,让他爱不释手。
“你的脸不还是挺好看的嘛,受伤了就擦药,不擦药你就疼着吧。”师梨强硬地推开他的手,拿起筷子大快朵颐。
“可是,我想要你帮我擦。”赫温轻笑,手按在眉骨处,一用力,痕迹更加明显了。
这点疼痛对于赫温不算什么,但估计换了面前这个小兔,得疼得哭晕过去吧。
“那你疼着吧。”师梨抬眸扫了一眼他的脸,就两处淤青,抹了药应该就会很快散的,她抿了抿只是一顿,又马上低下头。
“宝贝,你可真狠心啊。”赫温当然知道她哪里肯乖乖就范,松了按在眉骨的力道,“想改主意了,不想把你送回中国了,我那所谓的病也不治了,嗯——就把你打断手脚养在这座庄园里,怎么样?”
“先吃饭,我待会好——好——给你上药。”
师梨咬牙切齿,面带微笑,他刚说那话时的神情像极了他把她带回别墅的第一晚,哑声哄诱却不容拒绝。
她知道温柔本来就不是他的做派,他要是真的因为小情小爱变成了一个绅士,那才是真的有病。
“谢谢宝贝。”赫温撩起一缕她的长发,托在手心又绞上食指的指尖放在唇边吻了吻。
师梨习惯了他吃饭的时候动手动脚,只要不是抢筷子封嘴巴的过激行为,她现在都懒得反抗。
“明天……”
“食不言寝不语,大事不想听,小事没空听。”
“宝贝,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
赫温目光炙热嗤笑一声,松开她的长发,起身从她身后将她整个人抱住,把头埋在她的颈窝处亲昵地蹭了蹭。
“我刚才开玩笑的,你别生气了,别不理我,我心里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