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你说说,我们两个人是什么关系?”
师梨脑袋轰一下,完了,她只是随口一说,鬼知道他们两个人属于什么关系。
原告与被告?
绑匪与肥票?
炮友?
朋友?
男女朋友?
情人?
显然应该是最后那个答案。
“未……未婚妻?”
师梨小心翼翼抬起头,迎上他期待的目光,那天在莫斯科佳士得拍卖行,他就是那样介绍自己,顺着他说,总不会有错。
他像是被取悦到一样,笑出好听的欲哑音,轻轻挑起怀中女孩的下巴,初尝辄止。
温柔得让人心动。
“聪明的乖兔子。”
门外的两人拿着担架战战兢兢地等待着,听着里面的动静,他们的赫温阁下由耐心到生气临界点再到被哄好。
“把轮椅推到楼下等我。”赫温面向门口。
“是。”
师梨眼前的危机总算是解除了,她不由得长舒一口气。
赫温掀开她的被子,把宽大的羽绒服给她套上,又戴好兔毛醒狮帽子,把手轻轻伸下她的膝盖窝拢起,反复调整姿势。师梨紧紧贴着他,双手环住他的脖子。
说实话,她也紧张,她刚才就是瞎说一通,也不知道到底疼不疼。
“疼了要告诉我。”赫温道。
师梨乖巧地点了点头。
缓慢起身的那一刻,师梨打着石膏的腿逐渐垂直,脚踝只有一点点刺疼,没想象中的那么疼。
“可以吗?”赫温又问。
“嗯,走吧。”师梨笑得标准,露出八颗牙,梨涡隐隐。
赫温步子稳健,像是怀中根本没抱着个人一样轻松,速度确实比平时快了很多,也是怕慢一步颠一步,怀中的女孩可能会疼。
他永远忘不了那天她在他怀里,哭湿了他胸前的衣服,她脸色惨白几乎没有血色。
没遇到她前,他从小就被当成杀人机器训练,手上的人命他记不清了,就算现在再多一条也没关系。
但如果那个人是师梨,他舍不得,可让她死在他怀里,这太残忍了,他会发疯。
“你好紧张啊,手臂肌肉硬邦邦的,放松点,我一点也不疼。”师梨晃了晃他胸口的衣服,打趣他。
他好像真的很在乎自己。
虽然他犯过错,但不能一个弥补的机会也不给。
科尼塞和几个雇佣兵站在轮椅旁边,他们齐齐抬眼看见了赫温和他怀中的女孩,又老老实实低下头不再乱看。
师梨被赫温稳稳放在轮椅上,其实师梨觉得这么抱着走动没多大问题,直接抱上车就好了,到了停机坪那边再抱上飞机。
可赫温再也不肯退步,否则就担架伺候。
赫温走到沙发旁边把外套拿起来穿上,科尼塞本来握上推轮椅的扶手,看见赫温又走了过来,便主动退开。
赫温推着轮椅,轮椅上的女孩仰着脑袋朝他甜甜一笑。
“走吧。”
*
一个半小时后,飞机降落在私人停机场上。
师梨刚才在飞机上睡得东倒西歪,后来直接被赫温搂在怀里才老实一点,也就一个半小时的路程,她也能睡得着。
现在她还有些惺忪,浑身酸软得不行,哼哼唧唧发着脾气,结果醒过神来时,才发现是赫温一直在伺候她。
她怕啊。
就是怕。
重新穿好羽绒服后,她坐在轮椅上被赫温推着下了飞机,身后跟着科尼塞和带来的几个雇佣兵。
“欸,维克托和尼基塔他们来接我们了。”师梨搓了搓刚才睡得闷红的脸蛋,惊奇地发现了老远外的维克托和尼基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