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双手放于腹前,微微颔首,“先生说徐家解决不好的事,那就他来。”
烟屁股的火星子烧到中年人手指,烫的他呲牙甩出烟头。
等他重新转回头的时候,老管家率领护卫队护着姜娟走远了一截。
他只能在他们身后恨恨的盯着他们离开。
姜娟稍稍往后偏头瞥他一眼,转回头凑近贺国庆的胸膛小声的问。
“我们真的跟他们走吗?他们到底是哪家的人都不清楚诶。”
贺国庆揽着她腰的手轻柔抚摸几下,“别担心,我在。”
不仅贺国庆在,周三他们也没有离开。只要有一个不对劲的地方,他们立马动手。
年轻人眼中的防备和凶狠是难以隐藏的。
老管家看在眼里,什么也没有说。一路上尽心尽责的领着护卫队送姜娟到家。
“姜女士,最近你家不太平,这支护卫队就留下守护你和你的家人吧。”
“谢谢您的好意,我家用不上。”姜娟腼腆的拒绝老管家。
老管家明白她的忧虑之处,“姜女士,先生希望你和你的家人平安。”
“眼下拜访恐怕有些冒昧,过几天先生会郑重邀请你。”
老管家向后退一步,朝姜娟微微
鞠躬,“请你收下先生的一点心意。”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姜娟找不出更好的拒绝理由。
眼看老管家要离开,姜娟上前两步询问,“请问您口中所说的徐先生是哪一位?”
老管家脸上露出微笑,这幅微笑的面孔诚挚而忠诚。
“是德华少爷。”
“我还是喜欢叫他少爷,但少爷早已不喜欢这个称呼了。”
老管家怀念的眼神蒙上一层化不来的悲伤。
“德华少爷?”
姜娟在老管家走后,搜索着脑海中的记忆也没找出来有一个叫徐德华的人,甚至她连听都没听过这个名字。
周三听见她的低吟却是出声提醒她,“娟姨,那位先生就是王建军绑架过的徐家少爷。”
“嗯?”姜娟从未认真聆听过这件绑架案的来龙去脉。
她只知道王建军兄弟最后的结果,至于开始和过程,她一概不知。
周三挠了挠后脑勺,“这事发生的时候我倒小不大的,就只是知道那时候在申城闹的沸沸扬扬的,具体是个什么事我就不清楚了。”
姜娟点点头,“没关系,我去问问到底是怎么个回事。”
她顺势留周三那伙人在家吃饭。周三本来是想拒绝的
,但多了一支护卫队,还得帮衬着做饭。
工钱他们家是不用掏,但饭总得管管吧?
老大三人把王迎娣送到家就去忙别的事去了,老二整天见不着人影,就老三一个人在家帮衬也忙不过来。
王建军草草做个伪装,慌慌张张跑到徐家后门。
徐管家就等着他呢,一见他来赶忙把他引进门内,关上门别上门闩。
“先生他,他还好吧?”
王建军忐忑的先向徐管家探探口风,徐管家瞥他一眼没回答他问题,疾步带着他送到徐天恒面前。
浓郁的烟雾几乎把徐天恒整个人笼罩其中,一口接一口的烟雾从他嘴里吐出。
频频抖动的烟杆足以看出他少有外露的心情,盯着王建军的那双眼睛寒的跟淬了冰碴子似的。
王建军恍惚有种在他眼里,他已经是个死人的感觉。
他心头更是冒出一个想法:这股错觉要不了多久恐怕就能成真!
忍不住浑身哆嗦,王建军腿发软,膝盖一弯,直挺挺的就跪下,哭着一张脸急切解释。
“我也不知道当初绑架的人是徐家的少爷!我弟尽顾着贪钱什么也不知道!我们两也只不过是听麻子的指挥办事而已!”
王建军生怕少说一句话,那就成为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徐天恒捏紧烟杆沉默着听他所有说辞。
这股异样的沉默让王建军心下直打鼓,说到最后没话可说,连气都不敢喘大了。
“麻子呢?”
“死,死了。”王建军敏锐察觉徐天恒眼神一变,举起手发誓,“您相信我!我绝对不敢说一句假话!”
烟杆跟桌角碰撞在一起的声音敲进王建军心里,王建军跳到嗓子眼的心都快飞出来了。
“麻子死了,你们兄弟两没一个知情的,那么这事谁爆出来?”
徐天恒直指事情核心,王建军嘴里发苦,“我,我也不知道哇!”
当年这事也就他们兄弟二人跟麻子一起上申城干的事,除了他们三个还有谁知道内情他是真不知道!
“王建军。”徐天恒乍然叫他一声。
王建军登时佝偻下腰背,讨好应下,“您说,您说。”
“绑架案的事你们兄弟来蹲了这么多年篱笆安也算得到该有的教训。”
“你在我手底下办事确实有某些方面的能力是徐家其他人没有的。”
“但徐家现在上上下下都对你有意见,这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