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局散了，程也送周稚水回家，周稚水喝了点酒，算不得醉，但是有些过于兴奋了。
程也就安静的跟在她后面笑着看着她跑，看着她跳。
忽然周稚水就不动了，站在前面歪着头看着程也，于是程也也没再往前走，学着她的样子歪头看着她。
“怎么了？”程也眼睛里满满的笑意，嘴角忍不住的往上翘，他没有见过喝了酒的周稚水的样子，但他觉得这样开心的在路上一蹦一蹦的周稚水很可爱。
“我要跟你讲一个不太好的消息！”周稚水认真的说道。
“什么不太好的消息啊？”程也觉得自己此时就像是幼稚园里的老师，哄着小孩儿说话。
周稚水听见他问，嘴巴一下就瘪起来，然后两只手背在后面，一小步一小步的往程也的方向挪。
等到挪到程也面前不到半米的距离的时候停下来，仰着脑袋，眼睛一眨一眨的。
程也觉得此刻她的眼睛格外亮，好像里面是有泪珠一样，程也再定睛一看，果然，眼睛红红的，就是马上要掉眼泪的预兆。
程也一下子慌乱起来，满身开始找纸巾，还没等到他找到纸巾，周稚水就开始往下掉小金豆了，肩膀一抽一抽的，就这么看着他。
程也叹了口气，把人按在自己怀里，然后一只手绕过她的右侧放在她的头发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然后轻声问道：“怎么了？说吧？没事的，我在呢！”
“我，我，呜呜，我们可能不能上一个大学了。”周稚水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我今天考完试就对答案了，我肯定考不上的。”
程也觉得自己的肩窝里也多了些温热的液体，笑着说道：“这件事考试前不就和我说过了吗？怎么又因为这个伤心了？”
“可是，可是我以为如果我运气好的话是能超常发挥的，可是我没有，呜呜……”周稚水声音颤抖着，双手抵在程也肩膀上，又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着程也，“导数最后一道大题还是没写到最后，时间不够了……”
“没关系的，我们只只已经很厉害了！”程也轻柔的帮周稚水拂去脸上的泪水，然后拍了拍周稚水的额头，“高考那么激励的竞争，能做到不失误，正常发挥就很厉害了，没有超常发挥又不是你的错，导数那道题确实很难，你能写到那儿也很棒了。”
周稚水好像听进去了点，呆呆的点点头，然后又把脸埋进程也胸前的布料里：“那好吧！其实我也觉得我很棒了，只是不能跟你一起上一所大学还是很难过。”
说罢又抬起头冲着程也笑了下：“别跟我说你可以跟我报一个学校，我不要！我想要个上A大的男朋友！”
程也还没说话，话头就被周稚水截住，只好又咽回肚子里，但沉吟片刻还是张口：“我是说真的，我很想跟你上一所大学，我没有要去A大的梦想，比起去A大，我更愿意未来的大学生活里到处是你的痕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