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冬乖巧懂事,而且十分天真。
她就像是一块尚未被染色的白色丝绸一般纯白无瑕。
司冬乖巧的点了点头。
我开口道“好了,睡觉吧。”
司冬嗯了一声。
房间内只有一张床。
我和司冬躺在上面一点也不拥挤。
时间一分一秒流失,很快,半个小时过去了。
要说司冬有心,她却是有心,她有时候会察觉到我情绪不对劲,并且给我安慰。
你若是说她没有心吧,她也确实没有心。
早在二十五分钟之前,司冬就睡着了。
而且,这小家伙睡姿十分不雅,大字躺,而且还长着樱桃小嘴,发出阵阵鼾声。
我看向司冬帮忙将掩了掩被角。
随后,我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我可不能像司冬这样倒头就睡。
等下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只感觉房间内静悄悄的,温度也正在缓慢下降。
我压根就没有睡,只是在闭着眼睛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就在这时,我忽的听到房门的方向传来咔吧一声轻微的响动。
我缓缓睁开双眼,只见房门缓缓被打开一条缝隙,紧接着,几个小小的身影走了进来。
对方是五个小孩,两男三女,他们的年纪在八岁左右。
五个小孩来到我的床边,然后盯着我半晌,在确定我睡着之后,其中一个小孩上前轻轻扯下我一根头发。
紧接着,我就听到念咒的声音。
看来,对方是想给我下降头。
大概过了五分钟吧。
念咒声音消失不见。
随后,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忽的响起。
“我……我们真的要这样做吗?他们是好人,我们……我们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坏?”
小女孩话音一落,一个小男孩回答道“没办法,我们必须这样做,我们要是不这样做的话,我们就会被爸爸打死!为了我们能平安活下去,我们只能听话。”
男孩的话让小女孩陷入了沉默。
半晌后,小男孩又说道“把他抬到地下室吧。”
话落,五个小孩就将我围了起来。
我体重一百二,五个小孩抬着我十分吃力。
他们踉踉跄跄的将我搬到一个地下室,然后将我绑在了一个老虎凳上。
小孩们将我放下之后,又将司冬带来过来。
司冬应该没有中降头,因为,我能清楚的听到她那轻微的鼾声。
我嘴角微微抽搐,这个家伙竟然睡得这么死!
她到底是装睡还是真睡了?
五个小孩将我和司冬绑起来之后,就离开了地下室。
他们离开之后,我缓缓的睁开眼睛。
地下室光线十分昏暗,头顶上的电灯散发着昏黄的灯光,而且,这电灯电路还不稳,一闪一闪的照的地下室是阴森至极。
这件地下室有五十多平米吧。
四周的墙壁上摆放着各种容器。
容器是透明的,里面装着人的内脏,什么,心,肝,脾……应有尽有。
除了人体的器官,有些容器中还装着死老鼠,死蝙蝠,甚至是各种各样的虫子!
眼前的景象让我有一种错觉,我好像是来到了一个疯狂科学家的实验室。
除此之外,在地下室的正中间有一个巨大的法坛。
法坛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佛像。
这些佛像满脸奸佞之相一看就不是正佛!
在法坛上摆放着几张照片,因为距离远,在加上的平面,我看不清照片上的人是谁,只能看到一颗又一颗棺材钉。
诸叔叔告诉我,若想解降,就必须要将照片上的棺材钉拔出来。
想要拔出来,就必须要有极高的法力。
而拔出的人只能是降头师或者是高僧。
我应该无法完成这件事情。
我口袋中没有匕首,想要挣脱束缚,只能依靠司冬。
我冲着司冬轻声喊道“司冬!醒一醒!”
我喊了半天,司冬才幽幽的睁开眼睛。
“怎……怎么了?”
司冬迷迷糊糊的问道。
我眼角抽搐,看来这个家伙一直在睡觉。
我开口道“你帮我把绳子解开。”
司冬答应一声,然后猛地用力挣脱,直接将她身上的绳索撑开。
绳索撑开之后,司冬来到我的跟前,将我身上的绳索几开。
司冬是蛮系妖怪,天生神力,挣脱绳索对她来说就像是喝凉水一样简单。
挣脱束缚之后,我来到法坛前朝着桌子上的照片看去。
桌子上一共有三张照片。
一个女人,两个男人。
其中一个男人正是吴茂德。
照片上的吴茂德的半身像,他的额头,双眼,胸口都被钉上了棺材钉。
我伸出手尝试去把这几根钉子。
我使出浑身力气都没能将其拔出来。
看样子这件事情只能诸叔叔来做。
我看向其他两张照片。
其他两张照片上的人像,七窍流血,满脸恐惧。
看样子这两个人已经死了。
就在我这里看的起劲之时,司冬突然在角落中冲着我喊道“赵……赵勉哥哥,你……你快来。”
我朝着司冬走去。
司冬站在一个房间门前,她已经将房门推开。
我问道“怎么了?”
司冬指着房间内说道“赵勉……哥哥,这房间内有好浓郁的血腥味,你要不要进去看一看。”
我一怔,然后点了点头,跟司冬进入了房间。
这个房间不大,中间有一个巨大的水池。
水池内放的不是清水,而是血水!
在血池中我瞧见了一个一米多高的陶罐。
陶罐一半浸泡在血水中,剩下一半裸露在外。
而且,水池的四周墙壁上海绘制着各种晦涩难懂的法咒,符箓。
我死死的盯着陶罐。
陶罐口并没有被封死,我看到了一双惨白的小手正耷拉在陶罐上。
我眉头一皱,看这双小手,陶罐内应该是个孩子。
孩子?
这降头师在搞什么鬼?
司冬问我要不要去看看那个陶罐内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摇头道“不能看,现在还不是时候,等诸叔叔解开降头之后,我们在来看,我们赶紧回去。”
司冬答应一声。
我将司冬捆在凳子上。
然后回到老虎凳上,也将绳子里三层外三层的将自己绑上,我并没有将自己绑的太结实,只是营造出一种被绑的假象,这样,我也能在关键时刻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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