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狗娘养的东西,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造反,做乱臣贼子!”
高凉郡,高州城内,白不易手提三尺宝剑,一剑杀掉了来犯的叛军。
“当务之急,是尽快带着学生们逃离高州!”元大真也是浑身是血,“李司马带着六扇门的人在那边抵抗,在不逃就来不及了!”
“杀身成仁,舍生取义,跑什么跑!”白不易道:“我们来这边是做什么的?
是宣传新学,新学的核心是什么?
是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现在乱臣贼子就在眼前,你叫我逃走?
那我们还宣传什么新学,开什么太平,还不如回南河老家,娶一窝老婆,生一窝孩子。
要跑,你带着学生跑!”
“狗日的老白,老子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吗?”元大真抓住白不易的衣服,双目通红,“老子真要怕,就不来岭南支教了。”
说着,他看着所有学生,近乎于吼的道:“我问你们,怕不怕?”
“不怕!”
他们高声应道。
“好,不愧是我新学的弟子,要是有人害怕,现在就走,我绝不怪他。
若是不怕,就随我们狠狠的杀。
让世人看看,我等新学子弟的骨气和担当!”
“杀!”
这些学生,都是热血的年轻人。
有些,是富家子弟,可更多的,是平民的孩子。
他们都被新学折服,愿为新学的护道者。
他们不只是高谈阔论的文弱书生。
他们,上马可杀敌,护国。
下马,能弯腰种地,和百姓打成一片。
他们是实用主义者,更是实践派的先驱。
次吟!
他们纷纷拔出了随身的武器。
白不易站在台阶之上,看着下方众人,身子抑制不住的震颤起来,“新学,从来就不是高谈阔论。
新学,是遇到问题去实践的动力。
新学,是碰到强敌时,手中的剑。
现在,我们要用剑,去打退这些叛逆。
秦师有言,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山岳。
今日我们也许都会死在这里,但历史不会忘记我们。
同学们,随我等,上阵杀敌,慷慨就义!”
一众学子纷纷附和。
今日他们宣传新学,可突然的,这些骑着马的叛逆,向他们举起了屠刀。
他们被杀了个措手不及。
死者不下五百。
一些人走散了,生死未卜。
余者不过两千。
好在,李剑歌带着六扇门的人,及时赶到,解救了他们。
可六扇门的人,也不过几百人,如何抵挡上万高州贼军?
白不易,元大真二人,带着两千弟子,朝着李剑歌的方向冲了过去。
前方源源不断传来爆炸的声音。
“就在那边!”白不易带着众人冲了过去。
看到白不易带人过来,李剑歌愣了愣,旋即骂道:“你们怎么回来了,不是让你们跑吗?”
“李司马,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白不易认真道:“秦师有言,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李剑歌血压飙升,这一次虽然带了不少手雷过来,但在高州城内房屋太多了,这些贼军提前就做了准备,只射箭,不近身。
手雷威力再打,炸不到人,也是无用。
李剑歌虽然很欣赏这两人,可这是什么时候?
打战是要死人的。
“报,司马,这些叛军点燃了周边的房屋,在道路两旁,都用杂物给堵上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一个六扇门人来报。
他们人少,弓箭的杀伤力有限。
可高州贼军兵种齐全。
冯氏奴仆就不下两万人,这两万奴仆,战时就是最好的战力。
这还是看的见的。
看不见的,就是冯氏治下的村庄,佃户,少说也有六七万人。
冯氏一族,在岭南耕耘多年,深得人心。
随随便便,都可以拉起三五万人来。
而且,这次的叛乱,冯氏背后,可不止于他一家。
李剑歌也是无奈,看着白不易和元大真,还有他们身后一副慷慨就义的学子,“现在所有的路都被封死了,唯一的办法,就是强行冲杀出去。”
“李司马,这里是高州城,是冯氏的大本营,他们既然动手,就必然做了万全的准备。
就凭我们,根本打不开高州城门!”
白不易道:“我们不怕死,我们只是怕死之前,没有杀够本!”
“对,秦师以弱冠之龄,出征南番,三战攻克日月山关隘。
我们虽然不如秦师,却也有一身不弱的武力。
所以,从现在开始,我等,愿听李司马指使!”元大真拱手道。
身后一众学子也纷纷道:“愿听李司马调遣!”
李剑歌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