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隆点点头,“好,我答应你!”
“我没生他,没养他,他尚且能待我如生母一般伺候孝顺,可见他心底有多纯良!”
公孙皇后叹声道:“你看父皇,一生要强,对那个子孙这么亲近过?你真觉得父皇老了吗?
他其实比我们大家都看的清楚。
自打他回了大安宫,就没在出来过,他心里其实也难受!”
“玉漱呢?”
“哭呢,天天躲着哭,我就说这丫头倔,跟你一样,明明喜欢,就是不承认,就是要欺负秦墨,非要让他低头。”公孙皇后说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两个倔牛在一起,也不见得是好事,窦遗爱的事情还在前头,咱们要引以为戒。”
李世隆点点头,也有许多惆怅,“儿女都是债啊!”
“这宫里,没了秦墨,还真是冷清,生活,一下子就变得没趣了!”李世隆揣着手,就好像是家里有个屁孩子,平日里看着就烦,生气的时候,就想揣上两脚。
可是吧,冷不丁的不在了,又想的慌!
李世隆离开了立政殿,来到了大安宫。
魏忠叹声道:“陛下,请回吧,太上皇这两天心情不佳,谁也不想见!”
李世隆摇摇头,拱了拱手,“父皇,儿臣告退!”
而大安宫内,李源躺在摇椅里,手边是他跟秦墨最爱吃的蛋糕。
手里呢,还拿着编纂成册的大乾西游记。
“臭小子,你都离开这么些天了,也该回来了。这么多天,应该足够你把后面的故事都想好了吧?
回来吧,爷想听你讲故事了,没人打麻将,可是太无聊了!
你不是还要说跟爷合伙开麻将馆,还有说书茶楼吗?
你说,要是他们知爷是麻将馆掌柜,会不会惊掉下巴?
到时候,爷也去茶楼说书,保准让他们听得入迷!”
李源习惯了有秦墨的日子,以前他的生活除了大安宫这一亩三分地,可现在,他能自由出宫了。
能跟很多人打麻将,能听故事,能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
当皇帝时候的棱角和戾气,已经疑神疑鬼的性格也磨没了,其实人老了,就那点念想。
喝喝茶,打打麻将,听听故事,照看一下小辈,不就这样?
“魏老狗,快滚进来给朕说书了!”
魏忠连忙走了进来,“太上皇,老奴来了!”
“废话少说,快说吧!”
魏忠道:“太上皇,这些日子,这故事您都听了很多遍了,就听不腻吗?”
“听不腻,这里面还是有很多道理的!”
李源道:“废话少说,快些说!”
魏忠清楚,人老了有多怕孤单,太上皇啊,早就把故事背下来了,他就是害怕故事完了,没人续写!
.......
而此时,各家都非常的高兴。
对他们来说,秦墨,就是个祸害,死了一了百了。
他们都恨不得弹冠相庆。
一旦风头过去了,那他们的手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插手,那时候,秦墨留下来的东西,将成为世家最好的滋养。
是天下王,不是王天下,这一点,是一定要弄清楚的。
眼看过去五六天时间,大家都认定,秦墨死了。
于是几家私底下一合计,准备拿跟秦墨有关的人下手。
程家?
不行,程黑子是个大混子,他本身也不简单。
成郡王?
略过,皇族暂时不能动!
窦玄龄?
也不太行,作为皇帝的秘书长,简在帝心,他的小儿子,也跟太子关系不错,不好搞。
柳成虎在镇守西南,动他的家人,那不是找死?
思来想去,也只有一个人。
柴绍!
秦家的亲家!
拿柴绍来做文章,是再好不过的!
但是要怎么弄,就很有说法了。
秦墨失踪的第七天,京城悄然流传出一则谣言!
秦墨的失踪,跟柴家有关系!
为什么跟柴家有关系呢?
柴家是前朝的忠臣,虽然投靠了大乾,但是一直不被朝廷所重用。
而且还私底下跟前朝余孽有联系,上一次围猎,就有柴家的影子。
之所以把秦墨抓走,是为了要秦墨手上手雷的配方,意在颠覆大乾!
留言汹汹,竟在口口相传之下,一日之内,便甚嚣尘上!
而且越发汹汹,柴国公府门口,不知道被多少丢了鸡蛋,甚至还泼了粪。
这一来,就连秦国公府也给牵连进去了。
但是呢,又有一种说法,在给秦国公府澄清,毕竟秦相如就一个儿子,不可能害了自己的独苗。
所以,是柴绍包藏祸心,秦国公府是无辜的,而秦相如作为英雄,自然博得了大家的同情。
百姓一片哗然,不少人破口大骂:“彼其娘也,大周早就亡了,居然还心向前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