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这些日子,恢复的也不错,脸上也没有留疤。
他本来就因为天花留了麻子,要是再留疤,都没法见人了。
“憨子,你为什么迟迟不收义安郡?”李越不解。
“义安在岭南道最东,太远了,鞭长莫及知道吗?”秦墨说道。
“你少来,分明就是你留下来给新部队练手的。”李越说道。
“知道你还问!”秦墨进入大营,这天儿又闷又热,都能把人蒸熟咯。
好在高要已经备好了冰镇酸梅汤,一口透心凉。
“小高,给我来碗!”李越冲着高要说了句,旋即问道:“憨子,我能带兵不?”
“你伤好透了?”秦墨骂了句,“万一死义安了怎么办?”
“血痂都快掉完了,真的!”李越说着,撩起了自己的衣服,“新部队让我带,我保证杀的这些叛逆,无路可逃!”
“新部队,就算拴条狗都能打胜仗!”秦墨切了一声,他之所以留着义安郡不打,就是为了给这些叛逆一个缓冲的余地。
其次,也是为了拖延时间不派兵。
京城那边派遣李存功跟柳成虎去剑南道,另一边,让他爹为主帅,前往江南道。
不就是为了拖延时间?
要知道,益州大都督府,就在剑南道。
可京城到益州也有一千四百余里,为什么要长途跋涉?
自然是针对益州大都督府。
可见老六,是打算一次性对三个大都督府下手了。
所以,越乱越好,他必须得配合才行。
“憨子,你别这么瞧不起人行不?”李越道:“现在诸羁糜州都烂了,那些人裹挟了七八十万人,在剑南道流窜,按这种速度,要不了几天,剑南道都要沦陷了!”
这班人从始安郡出逃,一路北上,就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
兵力越是越打越多,装备,也是越来越好。
跟江南道连成一片,颇有一副席卷天下的气势。
“不着急,等真的烂了再说。”秦墨摆摆手。
就在这时,李剑歌匆匆赶了过来,“都督,安南郡急报!”
秦墨拿过急报看了起来,紧跟着,他脸上露出狂喜之色,“卧槽,大舅哥回来了!”
李越连忙凑了过去,当他看到急报中内容,也是一愣。
急报中说,半个月前,百余艘打着大乾旗帜的大船,在安南日南郡安远县靠岸。
守城的将领一问才知道,是两年前出海的改过县男带领的船队。
只不过,这些人状态很不好,当即派人给苏冠军送信。
苏冠军亲自去了曰南郡迎接。
而李欣等人,则是在曰南郡休养。
秦墨又拆开了另一份急报,是李新写的:“景云亲启:快两年了,我回来了,幸不辱命,你要的东西,我找回来大半。
我还在万里之遥的大海之上,发现了一大块陆地,上面只有一些落后的土民。
这个世界太大了,大到,人穷其一生都难以探索完。
侥幸没死,也有了一些人生感悟和收获。
但,我最想的,就是与你把酒言欢。
现在,我有资格了吗?”
信不长,甚至有些乱,但.....秦墨却忍不住笑了起来,“好,太好了!”
大乾的粮食品种不算匮乏,但,如果能够找到他画的东西,大乾的百姓,就真的不用挨饿了。
大乾将真正意义上,摆脱饥饿,只要摆脱了饥饿,才能慢慢摆脱贫困。
李越喃喃道:“快两年没有大哥的音讯,我都以为他......出事了!”
对李新,李越是复杂的,见他平安归来,喜忧参半。
“你没看苏冠军急报中说,他们损失惨重,去了两万多人,回来的只有一半!
可见这一次出海有多凶险!”
秦墨见李越表情有些不安,安抚道:“你也别想太多,大舅哥对你完全构不成威胁,李智也不用管。
他们的威胁,还没有李敢大呢!”
“我就有这么小心眼?”李越不爽道。
“哥们只是提醒你,现在李新也改正了,他未来出不出海,暂且两说,可留在京城,也是能够帮你很多的。”
李新回来的正是时候,京城那边刚给‘李智’风光大办,公孙皇后正伤心呢。
李新回来,肯定能够让公孙皇后高兴,也不至于太过心伤。
“我,我......我就是觉得怪怪的。”李越有些变扭的说道:“他以前怎么说也是太子。”
“前太子怎么了,他现在都被踢出族谱了。”秦墨照着李越就是一脚,“能不能有点出息,你要是能让他辅佐你,那才牛呢!”
李越一想,还真是这样,“那我去合浦郡接他!”
“你接个屁,你不是要带新部队?”秦墨道:“明天你就带人去义安郡,路上走慢点,到了义安也别贪功知道吗?
最好打个十天半个月的,偶尔再打个败仗,让对方知道你是个渣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