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废了老大功夫,才把大哭包跟大醋包给哄好。
不过,李静雅娶而不过门,秦墨赘而不赘,倒也没什么。
听起来有点像借那啥,但的确是现如今唯一能行的办法。
秦墨是有福气,可凭什么好处都落秦家?
这样一来,也不用怕落人口舌。
他们最多羡慕的眼红,也无法拿这件事来弹劾秦墨。
至于李雪,根本就不敢开口。
初蕊几个妾,连开口的资格都没有。
安抚好内部之后,秦墨有点踌躇,现在进宫见老六,会挨打吧?
母后那边......就更不敢去了。
“小六子,给少爷准备一些东西,明天有大用!”
......
而此时,钦天监。
方莼跪在地上,“徒儿拜见师父!”
袁天罡连忙将方莼搀起,一年多未见,方莼越发的成熟,面带风霜。
可眼神却越发的纯净。
相比之前,气质更加浑然天成。
“长大了!”袁天罡感慨道。
“这一年多游历,看尽人间,也该长大了!”
方莼道:“徒儿在渤海湾的海崖边,问心半年!”
“可找到答案了?”
方莼摇摇头,“没有答案,但徒儿的紫微星算已经入门了!”
方莼在紫微星算一道的天赋不怎么样,否则这么多年,早该入门了。
袁天罡跟她这般大的时候,李世隆都找他看相了。
“回来还走吗?”
“徒儿此次回来,是看师傅的,长则一个月,短则十天,便要再次启程!”方莼说道。
“那他呢,你不去见见?”
当袁天罡问出这句话,方莼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动容,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带着一丝笑意。
可很快,那笑意隐去,“我是海鱼,他是飞鸟,纵有一刹那的交接,也不过是飞鸟捕鱼。
不是飞鸟被大鱼拉入水中,就是大鱼被飞鸟吞入腹中。
既然注定有一伤,那.....不如不见!”
“这就是你在海崖边问心半年得出的结论?”袁天刚轻轻摇头,看破没有说破,秦墨是破劫之人,方莼是护道之人。
这是秦墨的劫,也是方莼的劫,又怎么避的过。
“是,他爱洒脱,去追求他的恣意。
徒儿爱自由,便用双足去丈量大千世界。
各有各的欢快。”
方莼动摇的心,逐渐平复下来。
袁天刚没再多说。
孩子大了,有自己的选择。
冷暖自知最好。
看着师父离开的背影,方莼坐在庭院之中。
手里的罗盘转动着。
一阵风吹来,仿若有个声音在耳边响起,“你这个大魔头师姐,我秦憨子就是死这里,从这里跳下去,也绝不下树!”
她猛地回头一看,却发现门口空空荡荡。
原来,是风的声音。
她看向庭院南角的树,那是多年前,她亲手栽种,相比两年前,又大了许多。
已如华盖。
她眼前一阵恍惚,仿佛看到一个被自己揍得鼻青脸肿的傻子,吊在树上,嘴里还不断的朝着自己叫嚣。
却被自己用石子打的哇哇乱叫。
她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可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又一阵懊恼。
“不行,这钦天监都是他的影子,京城也不能多待了。”她索性转过背去,可浑圆如意的心境,早已泛起了波澜。
第二天一早,秦墨带着一大堆东西来到了皇宫。
正在甘露殿看书的李世隆得知秦墨来了,脸顿时就放了下来,“朕不想看他,让他滚。”
高士莲道:“陛下,驸马都尉还带了许多东西进宫,您不看看吗?”
“看什么看,朕什么没看过?”李世隆哼了一声,“你去告诉那混账,问问他想做什么,朕让他娶了两个公主,他还不满意,还要对清河下手。
他怎么不把所有的公主郡主全都给娶了去?”
这事儿,太荒唐了,之前齐王妃去秦家闹事,李世隆也知道。
不过当时秦墨没回家,再加上太上皇出面,他也懒得管。
后面秦墨打了胜仗,他一时高兴,就忘了。
后面弹劾的奏折如雪花片一样飞进来,他气的半宿没睡。
“陛下,不是娶,是入赘!”高士莲道:“齐王就一个独女,早些年齐王妃便放出风声,要招郡马入赘。
秦驸马都尉不上门,清河郡主不过门,而且......昨日秦郡王也答应,日后清河郡主有子,是要过继给齐王的。”
李世隆又何尝不知道,“李安吉在外面养了许多外室,子嗣也不少,找个时间,让他们认祖归宗不就行了?”
“他哪有那个胆子,您又不是不知道齐王妃有多泼辣。”高士莲道。
说起这个族弟,李世隆也是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