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杀机弥漫,像是暴风骤雨前的宁静,压抑而沉闷。
仿佛有一头远古天龙,从深渊中抬起了头颅,俯视世间,威压天地,让人感觉像是心口压了一块大石般,憋闷不已。
俗话说,天子一怒,伏尸千里。这太渊虽尚未成皇称帝,但一身帝皇之气,早已深入骨髓,就给人一种无与伦比的压迫感。
不过,这缕杀气来得快,去的也快。
太渊很快又平复了下来,幽幽地道:“天龙少主就在城内,当日你在升仙城对他百般羞辱,又抢了他的缚龙索,他是不会放过你的。”
他的意图很明显,软的不行,就来硬的,想用天龙少主威胁秦煌。
毕竟他身为人皇之子,顶着人族正宗的头衔,掠夺同族本源这种事,怎么看都不算光彩,如果自己动手,容易落人口实。
然而,秦煌却不以为然道:“他不放过我?我还不放过他!还是那句话,不关你的事。你要真闲得蛋疼,让你那奴才,床上伺候着去,别来我这里找不自在。”
说着,秦煌朝着门口做了个手势,那意思是要送客,不想再和两人废话。
眼看秦煌软硬不吃,还不断出言嘲讽,对他毫无敬畏,饶是太渊心性非凡,此时也怒火中烧,脸色阴沉如水。
他冷冷地盯着秦煌,身上有股可怕的威严弥漫,给人一种天帝临尘,俯视苍生,要让一切生灵都跪伏在脚下的感觉。
这种气息很霸道,与大道相合,形成一种威压众生的无敌势,是帝皇独有的威严,能让寻常修士神魂惊颤,跪地屈服。
秦煌虽然体质非凡,但此刻也感受到了一种压力,仿佛在面对一头黄金巨龙的俯视,神魂忍不住地悸动。
然而,下一刻,他运转太初神诀,整个人散发青色毫光,宛若一尊太古魔神般矗立,双目直视太渊,要与之对峙。
“怎么?终于肯露出你这强盗嘴脸了?我还以为你有多能装呢,原来也不过如此。”秦煌嘲讽道。
他早就看穿这太渊的惺惺作态,说什么交易,实际上就是想用身份和实力,强取豪夺,只不过碍于人皇之子的身份,不想污了名声,才这般与他虚以委蛇。
“敬酒不吃吃罚酒!”太渊彻底动怒,撕下伪装,不再平和。
平日间,他为人皇之子,无敌天骄,谁人敢与他这般说话?
尤其是人族修士,即便是一教之尊,一族之长,见了他也得客客气气,谁人敢对他这般无礼,还三番五次的冷嘲热讽?
他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受到最高规格的礼待,所言所行,皆为人族正统表率,谁敢不尊?谁敢不敬?
然而,这秦煌不知是哪里冒出来的野蛮鄙夫,没有尊卑,没有礼仪,对他人皇之子的身份更是毫无敬畏。
这让从小在崇拜与恭敬中长大的太渊,感到被轻视,心生愤怒和杀机。
若不是为了顺利得到太初本源,对于这种没有根脚背景的散修,他才不屑一顾。
此刻,他的忍耐已经达到极限,冷着脸道:“你一介无根浮萍,无权无势,根本不配拥有太初道体这等禁忌体质。
太初本源留在你身上,是对这种无上体质的侮辱和糟践。今日,我便以人族正统的身份,征用你的太初本源。
他日我君临天下,带领人族走上巅峰,必会在功劳簿上,记你一笔,让你千秋留名,万古流芳。”
太渊眸光悠远,仿佛真的看到了未来,自己站在仙道之巅,睥睨天下,俯视众生,成为人族之皇,接受八方朝拜的场面。
他有这种实力和自信,因为他乃人族最强的人皇体,注定要天上地下称尊,凌驾于芸芸众生之上,君临九天。
看着太渊那一副陶醉的模样,秦煌不由冷笑道:“啧啧~这大白天的,你做什么白日梦呢?就你这人模狗样,歪瓜劣枣的,还君临天下,带领人族走向巅峰,我看,是带领人族走向阴沟还差不多。”
这太渊,表面一副人皇之子,天下表率的做派,背地里,却是个蝇营狗苟,强取豪夺的卑劣小人。
就这样的人,还想君临天下,他秦煌第一个不服。
“多说无益!太初道体乃无上禁忌体质,以你的背景和实力,根本保不住,早晚落入他人手中。”
太渊声音森寒,眸光锐利如刀锋,身上龙袍金光大盛,连带发丝都宣染上了一层金色光泽,体内爆发阵阵龙吟之音,仿若一头黄金巨龙正在苏醒,
他一步迈出,宛如黄金神龙踏步,气血之力尚未彻底释放,就将房间内的桌椅和书架全都震成了齑粉。
这种威势很可怕,宛若天帝出行,巡游世间,举手投足,皆有一种无敌势,足以傲视群雄,镇压诸天。
“为了我人族崛起,这太初本源,今日你必须留下,你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