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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9章 闪光的马赛克(七)

作者:金吾不禁夜字数:4240更新:2023-12-09 20:17

有很多人不喜欢狄奥多拉,现存于世的书上有许多讲述的是她担当喜剧演员时的堕落生活,将她描述成了一个轻佻、随意向许多男人献媚邀宠的女人,人们在街上如果遇到她会躲到一边,免得她染脏了自己的长袍。

但她要是真的如此,就不会在那么关键的时候,临机应变地对查士丁尼说出“紫袍是最美的裹尸布”这样具有戏剧色彩的“台词”了。

在一个自称为宫廷内侍的日记里,讲述的是另一番景象,当查士丁尼

除此之外,她有着相当敏锐的洞察力和冷静非凡的活力,曾对查士丁尼的所有决策产生深刻的影响。她公开倾向于一性教派,因此成为她的游移不定的丈夫的直接反对者。查士丁尼在他的长期统治中一直坚持信奉正统教派,但他也对一性教派做了一些让步。狄奥多拉比查士丁尼更理解信奉一性教派的各东方行省的重要性,这些省的确是帝国最有活力的部分。因此,她决意要同它们建立和平关系。

现在的一性论主要是东正教的三大宗派之一,与西方教会没什么关系,不过在他们二人统治东罗马帝国的时候教会还没有分裂呢。

在君士坦丁统治时期,基督教的存在和发展得到了官方的许可。

两年以后,当君士坦丁战胜了马克森提乌斯并与利基尼乌斯媾和之后,与利基尼乌斯在米兰会晤,在此地,他们颁发了《米兰敕令》的文件,正式承认教会的合法地位。

在制定民法典的时候,由于科西嘉人强烈的家庭观念和秩序意识,拿破仑在对通奸及其他有关家庭的条款作出决定时,促使他倾向竭力保护婚姻。

他非常推崇古罗马的风俗,即在婚礼上由新郎从岳父手中接过对新娘的监护权,因为他觉得这很适用于巴黎。

《门闩》这幅画创作于洛可可风格的晚期,在这个他们仿佛随意挑选幽会的空房间里有一张凌乱的床,椅子翻倒在地、瓶掉在了地上,束也散乱了。

但有可能是任何一张沙发上,类似的事情就会发生。崇尚理性的伏尔泰将接吻描述成“嘴巴碰上了”,这种写法当然毫无美感,也没有让人迷惑的魔力。

而莎士比亚是这样写吻的。

我在杀死你以前,曾用一吻与你诀别。现在我自己的生命也在一吻里终结。

不过莎士比亚对“吻”最热烈的描述,当属《维纳斯与阿多尼斯》,爱焰给了维纳斯一股力量,弄得她如痴如狂,叫她勇气勃勃地,把路过的阿多尼斯从马上揪到地上。

她脸又红,心又热,似一团炭火,熊熊融融,想把骑马那个人的心也牢牢紧系。她像愿意人家对她那样,推他仰卧在地。爱既无法使他就范,她就用力把他控制。他一倒在尘埃,她也卧下和他并排。他们用胳膊和胯骨支身,侧卧相挨。他直皱眉头,她就直抚摸他的两腮。他开口骂,她就用吻把他的嘴堵塞。

空腹的苍鹰,饿得眼疾心急,馋涎欲滴,抓住小鸟,用利喙把毛、肉、骨头一齐撕。鼓翼助威势,贪婪猛吞噬,忙忙又急急,饥胃填不满,食物咽不尽,就无停止时。

她就像这样,把他的额、腮、下颏吻个不已,因为她吻完了一遍,又从头儿开始吻起。他无奈只好不抵抗,躺在那儿直喘息,气都扑到她脸上。她把这气吸走,像强者吃弱者的肉那样。

你曾见过小鸟落了网罗能逃脱?阿多尼在爱神的怀里,就像小鸟落了网罗。

夏日炎炎中路上的人,即便渴得要晕,也从来没有像她那样,急于一润渴吻。

战神在战场上,从未低过头,出名的强项。他到处战无不胜,从来就没打过败仗。然而他却是我的俘虏,甘心作我的厮养。

他为我,学会了蹁跹舞步,诸般戏耍,他为我,学会了打情骂俏,斗口磨牙,耳里厌闻战鼓喧闹,眼里厌看旌旗飘飒;在我的绣榻上安营,在我的玉臂间厮杀。

眼和眼既然成对,唇和唇为何不能成双?

可是当她仔细往那双瞳仁里看,却没有看到她自己。

当她想要看清楚是什么将吸引着他的目光时,他已经从被推倒的沙发上坐了起来,好似不过区区一吻无法将他征服。

“秩序”重新回到她混乱的脑子里,她也规矩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明亮的白光。

云遮住了赶车的日神的眼睛,让他不至于嫉恨地双眼冒火,却遮不住其他人的。

这种正式的场合是需要遵守“公序良俗”的。

她长舒了一口气,调整着呼吸和心跳,让自己平静下来。

任何一个法学生都知道,规则是滞后的。

人在做出不当行为时,可能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是错的。

人会受道德褪色(ethical fadg)的影响,也就是“做坏事”时,道德观会退到幕后,取而代之的是自私和享乐主义。

“你能不能把那副拉斐尔的画还回去。”他用心平气和的语气说。

“是你送我的那副?”乔治安娜问。

“就是那副。”他看着她,用哄骗般的语气说“下次我买一副别的给你。”

她觉得他可能不知道,名画是独一无二的,哪怕是复制品也无可替代。

“没问题。”她很轻松地说道“你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他闭着眼睛摇头。

“但你可能要问约瑟芬把它放哪了,我的住处她才装修过。”她靠在别人的丈夫肩膀上说“这边的房子我不想装修成拜占庭风格的了。”

“你怎么又改主意了?”他学着她的口气说。

“我想起了达芬奇,还有他的维特鲁威人。”乔治安娜看着前方某个虚点。

曾经有一个麻瓜做过实验,他们学校的食堂不像霍格沃茨,有家养小精灵收拾,要学生自己收拾餐盘,可是很多时候并非人人能做到。

然后他就在食堂里挂了一幅画,有时是两朵,有时是两只眼睛,当挂着两只眼睛的画时,学生们就自觉多了,不仅收拾了餐盘,也会更关注自己的行为。

达芬奇的《最后的晚餐》绘制在多明我派修士的食堂墙上,那副画起一样的效果了么?

“然后呢?”他唤回了她出走的心智。

“维特鲁威是个作家,他写了建筑十书。”她坐直了,帮他整理着微乱的外套“你知道古罗马剧院的和声学和古希腊的有什么区别么?”

他抓住她的手,吻她的手心。

“留着晚上说。”他轻声说,就像大猫一样用脸颊磨蹭着她的手心“你今晚不能睡我那儿。”

“那我去哪儿?”乔治安娜问。

“你自己选一个房间吧。”他站了起来,接着将她也给拉着站起身“就当这是你的家。”

她冷笑,然后打量着他身上的制服。

“你怎么想起穿这一身。”

“不好看吗?”他低头看着自己。

“你在欧洲,不是在埃及,你的服装顾问干什么吃的。”她抱怨着。

“我觉得挺合适。”他伸手拦住她的腰,仿佛喝醉了一样看着她“我迷人的克里奥佩特拉。”

她抬手拍了一下他的大脑门。

“我不是德里奥佩特里,你也不是凯撒,他们都不得好死,记得么?”她警告着。

可能是他心情确实很好,居然没有生气。

“走吧,其他人都在等你呢。”乔治安娜说,整理着披肩。

他帮了她一点小忙,等他们都整理妥当了,才打开门原路返回。

她走在他的身后,看着他的背影。

其实上次进行全民公投的时候,是他获取终身执政的大好机会,不论是国王还是皇帝都是终身制的,这样就不会有人掰着手指算,还有多久轮到自己。即便不是所有人,也会影响到一部分人。

可是如果他真的死于癌症,也就还有不到20年的时间了。

她送走了一个有一个人,不断地经历着失去,莉莉则不用。

她已经不想再和莉莉做对比了……在查士丁尼死后,他精心制造的、一度使帝国保持平衡的统治体系亦土崩瓦解了,就像他建造的圣索菲亚大教堂。

现在的她已经不会再试图延长谁的生命,挑战命运女神了。

可是这帮凡人,却以为自己是赫拉克勒斯,想要向命运女神挑战。

“李昂。”乔治安娜喊。

他回过头看着她。

“冬天就是冬天,它不可能化为春风。”她冷漠地说“别被诗歌迷惑了。”

“不,那是真的。”他微笑着说“我刚才已经体验过了。”

接着他转头继续往前走,重新回到了拍卖会现场。

他们进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在鼓掌。

她环顾着四周,这些人明明都已经死了,却不像霍格沃茨的幽灵,不仅色彩鲜艳,还有各种各样的感觉。

能尝到酸甜苦辣,闻到香和尸臭。

“你知道是什么将我们联系在一起吗?”一个女人说。

乔治安娜转头看着她。

女人指着天空。

“遵循星辰的轨迹。”

她感觉手臂被人拉着,等她转头,波拿巴已经带着她来到预留的位置了。

这是个很简单的剧院,没有预留包厢,所以他们和所有人混坐在一起。

等乔治安娜再回头时,那个女人——热纳维耶芙已经不见了。

在很久很久以前,她做过一个梦,梦里的热纳维耶芙站在为了纪念她而修建的教堂前,那里后来改成了先贤祠。

隐约她好像听到了钟摆的声音,可是哪儿来的钟呢?

“当当当”。

去过那么多城市,听过很多钟响,她已知每一座钟的声音是不一样的。

这个钟声来自霍格沃茨,她听了那么多年,不会听错的,可是钟楼在苏格兰,怎么会在贡比涅听到那么远的钟声呢?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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