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回头。
当看到是一个穿得补丁寒酸的清瘦少年时,学子们脸色一沉,面露鄙夷:“哪来的乞丐?竟敢站人身后偷听耳目。”
“店小二呢?怎么把乞丐给放进来了?”
“这里可是状元楼,只有学子才可入住之地,你个乞丐竟敢跑进来污我们眼。”
“店小二,店小二……”
听到高呼声的店小二,匆匆而来。
“几位公子,可是需要什么?”店小二哈腰笑着问。
其一学子直指那清瘦少年;“你们赶紧把这乞丐给赶出去。”
店小二看了眼少年。
少年手中端着米粥,显然是刚刚端着米粥经过时,听到这些学子们的议论,才说了一句。
“还愣着做什么啊,赶紧把人打出去吧,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让个乞丐进来,简直就是拉低了我们身份。”
“可不是嘛了,这可是状元楼,在这楼中出了多少个状元郎啊,岂能让个乞丐进来给玷污了这等圣地。”
“快赶出去。”
“……”
四周不少人纷纷都嫌恶附议起来,
店小二面露难色,“这位公子不是……”
“什么公子,一个乞丐而已,你们状元楼该不会来连乞丐的生意也要做吧?若真是那样,那我们可就不能在这里住下去了。”
“就是啊,跟个乞丐一起住,简直晦气。”
厅里不少学子纷纷起身说道。
店小二实在有些控制不住场面,正打算去喊掌柜过来时,一道冷笑声从二楼传出:“既然这样的话,就把人给打出去吧!”
众人抬头。
只见二楼不知何时屹立着一个白袍的俊逸男子,剑眉如画,气质出尘。
文士杰也抬了头。
只是他看到那男子时,目光却不禁落在了他那腰间佩剑上,想到这几日打听到的事,他神色微凝了下。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把人给打出去了。”
白衣男子嗓音刚落下。掌柜就带着好几个伙计不知从哪冒了出来,拿起扫帚就开始驱赶起大厅中那些站着的学子们。
学子们一脸懵。
直到那扫帚落在了自己身上……
“你们这是做什么?”
“不是赶我们,是让你们赶那个乞丐……”
“你们的扫帚打到我了,有辱斯文,你们这是有辱斯文……”
“……”
场面一片混乱。
那些个学子们被嗷嗷的赶出了门,动静声引来了不少人围观百姓。
“这怎么回事啊?”
“状元楼的掌柜和伙计怎么拿扫帚打人啊?”
“发生了什么?”
没等那些被赶出门的学子开口,一道颀长的白袍身影就出现在门口了。
他冷眼扫过门口那十来个学子,冷笑的说道:“我就是你们刚刚口中说的,那个对外放大放厥词说要考功名,并且走了狗屎运才挤上榜单的杨怀瑾。”
“杨怀瑾?他就是那个杨怀瑾?”
“那个为姐姐跑到沈家去大闹的杨家三少爷?”
不少人一听杨怀瑾自报身份,议论声霎时就起来了。
那十来个被赶出门的学子,也顿时变了脸色。
背后议人是非,还被当事人当场听到了,这对读书人来说,确实是羞耻的。可被当众如此赶出门,又觉是被羞辱了。
“我们刚刚所言的都是事实,又并非是凭空捏造的,杨少爷何故要如此羞辱我们。”
“就是啊,我们说的都是事实,你就这般让人打着我们出来,实在是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
“呵!”
杨怀瑾冷笑的直接将腰间佩剑,咚的就放到了脚边,众人一看那佩剑,下意识就护着头往后退了退,那可是一把削发利器。
“这状元楼,是我杨家的产业,你们在我的地盘上说着我的是非,我只是把你们赶出来了而已,这就算是欺人太甚了?”
这不等于在人家家里,说人家坏话一样么!
学子们还想说什么。
杨怀瑾却又道:“看来你们还真是不了解我杨怀瑾,我杨怀瑾若真是想要欺人,那第一件事做的就是……”
唰。
佩剑横空而出。
剑尖直指那些瞬间白了脸色的学子;“先削了你们身上的一件东西。”
学子们连忙护着头后退,“你、你你敢!”
“你们上前来试试,看我敢不敢!”
学子们愤然还想要说什么。
可看到杨怀瑾晃着手中的剑时,顿时屁都不敢放一个了。
“杨掌柜。”
“把他们住宿的银钱都还给他们,从今日起,我这状元楼不再招待他们。”
“你……”
那学子们眼神愤恨。
杨怀瑾却勾起唇看着他们,悠悠的再次开口:“还有,从今日开始到春闱结束,我们状元楼将会免费给所有来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