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栅栏原本就只是用来分开它们用的,根本没有什么防护力,被景松一撞就倒了。
木槿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景松按在了地上一通爆锤。
“汪!嗷汪!”
“哎?呜汪!汪!”
仗着年龄优势,景松结结实实地把木槿按在了身下,一拳接一拳,一直在打木槿的脸,一边打还一边张嘴咬,下嘴的地方也是木槿最脆弱的脖颈。
木槿是被护在手心里长大的,根本没什么打斗经验,别说还手自卫了,两只手都抬不起来,只知道捂着头蜷缩在地上。
景松越打越凶,把木槿头上的发卡都打掉了。从铁栅栏打到假山旁,木槿发出了“哎哎”的求饶声,它还是没有停手的意思。
“咋回事?景松咋还咬人呢?”看到自家胖闺女受了委屈,夏有才一把抓住赵庆华的手臂,忿忿地质问道,“你不是说它脾气可好,从来不打小姑娘吗?!”
表面正气凛然,实则是会打老婆的家暴男是吧?
赵庆华也懵了,开口时,一紧张还咬了自己的舌头:“景松,它,它确实没打过我们园的母熊啊,顶多是闹着玩。”
今天这是咋了?
景松打木槿那可是下死手啊,根本就不像是平常的打闹,更像是公熊争夺领地、争抢母熊时的对抗。
眼看木槿的手背上被咬出血了,夏有才急得直跺脚,“这咋办啊!胖娃儿它,它……”
滋滋……!
围栏外,一束高速水流朝着景松冲了过去。
皮管的口被夏瑶捏得很紧,被加压后的水流能冲出十米远。水流打在人身上还有些疼,不过景松皮糙肉厚又有一层毛保护,这水冲在它身上更像是在给它洗澡。
为了让景松快点停口,夏瑶特意瞄准了它的头。
水流打在脸上凉飕飕的,溅开的水花又模糊了视线,没一会景松就受不了了,从木槿身上起来后急吼吼地跑到一旁,逃到了水管滋不到的地方。
趁着景松逃跑的空隙,夏有才赶忙打开小门,连拖带拽的把二百多斤的木槿从场地里给拉了出来。
莫名其妙的一顿打,可把木槿给吓坏了,看着夏有才时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似是随时都有可能落下两滴小珍珠。
“呜哇,呜哇,哎呜……”
木槿向夏有才控诉着自己刚才被殴打的经过,颤巍巍的抬起手臂,黑色的毛发下有好几处被咬伤的地方,殷红的血和水混在一起滴了下来。
幸好,幸好今天没有开馆让游客旁观,万一被他们看到这么暴力的流血事件,估计以后都要留下心理阴影了。
看到自家闺女受了伤,夏有才也顾不得什么规定了,拿出手帕轻轻擦拭着木槿的伤口。
余光瞧一眼旁边的赵庆华,脸色又阴沉了几分:“子不教父之过,既然知道景松脾气不好咋不好好教啊?现在伤得是木槿,以后是不是就该咬我们了?”
“我,这……”
赵庆华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景松的脾气是很差,平时总是骂骂咧咧地跟饲养员们顶嘴,可是它长这么大还真的没有发过脾气。
上一次和熊动手还是三年前,当时身为亚成体的景松正在逐渐成熟,一开始是在跟其他小熊打闹,打急了眼后才真的下狠手的。
后来给它划分了单独的场地后,就再也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了,所以今天的事实属是意外。
摸着木槿的大脸蛋子,夏有才忿忿地说:“早知道就应该选景竹的,那孩子看着就乖,肯定不会打胖娃儿的。”
赵庆华:???
虽说这哥俩儿脾气都不怎么好,可跟景松比起来,天天不怎么爱动弹的景竹内敛多了。想来,像它这种高冷的学霸,就算看不上木槿,起码素质摆在那呢,也不会对它下手的。
“嗯,嗯……”
摸了摸头上不见的红发卡,木槿委屈地低下了头,稍稍往夏有才身边挪了下屁股,顺势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赵国华见自家的崽儿有了机会,试探地问:“那让木槿和景竹再试试?”
“过几天吧,”夏有才把木槿抱得更紧了些,“让木槿歇两天。”
木槿还是个小姑娘呢,上来就被一个家暴男暴打一顿,这得留下多大的心理阴影啊?必须得好好休息一段时间缓一缓才行。
“夏老哥,你放心吧,景竹肯定懂事儿!”
赵国华拍着胸脯向他保证道:“我这两天好好开导它一下,咱家景竹绝对是个乖觉的女婿!”
一连休息了好几天,木槿身上的伤总算是恢复了。
还好伤得不深,再加上平时按时抹药,伤口愈合得很好,连一块疤都没有留下。
木槿这边恢复后,大家再次开始如火如荼地为它和景竹安排相亲。
今年的夏天来得有些晚,可眼看着就要进入七月份了,温度还是像春天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天气的影响,木槿的生理期一直没有来。不过,大家还是要抓紧时间,趁繁殖期还未完全过去,赶紧让木槿怀上孩子,这样它就能在今年结束之前生下孩子。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