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
看着平平挨打,夏瑶和金蛋谁都不敢上去劝。这熊孩子也是,估计是经常挨打所以被打皮实了,一点不觉得疼,反而还觉得幺幺是在跟它玩游戏,呲着个牙没心没肺地在那乐。它不累,幺幺都累了,坐在那一个劲儿地喘着粗气,脸上看不出半点温柔可爱,只有满眼的疲惫和怨气。果然,能逼疯女人不止有该死的婚姻,还有不听话的熊孩子。“哇哇!哇!”看着平平还在那冲着自己的花花草草叫嚷,幺幺舔舔嘴,无力地叹了一口气。累了,该咋咋办吧,这孩子是真不想要了……“嗯嗯。”安安扒拉着夏瑶的裤子,踉踉跄跄地从她的腿上爬了下来。它才刚学会走路没多久,四肢还不太协调,走向幺幺时软乎乎的身子像刚长出骨头没多久一样,左右摇晃着。啪叽!走到幺幺身边时,安安的脑瓜落在了幺幺的尾巴上,张开嘴舔着妈妈背上的毛,一双纯澈的小眼神犹如雨后的天空碧蓝如洗。安安双手扒着往幺幺身上爬,喉咙里跟着发出了“嗯嗯”的努力声,两只前掌紧紧贴在幺幺背上,像是一个展开的“大”字。它还小,小脑袋瓜里还装不下什么东西,不过它知道,妈妈不高兴了。“嗯嗯!”安安又贴近了一些,小脑袋左右来回在妈妈的身上磨蹭着。感受着来自妈妈的温度,虽然愤怒,但它仍然感觉到了满满的安全感。转过身把安安从身边叼过来,幺幺盘起双腿用双掌紧紧地将它搂在怀里。瞧瞧那个跟花草吵架的傻儿子,再看看怀里安静听话的乖女儿……幺幺又叹了一口气,把安安身上的毛重新舔了一遍:还得是女儿啊,儿子真是一点指望不上!咚……!远山忽然传来了一声闷响。幺幺耸着耳朵,扭头看向那声音的方向。“姐姐,你听到了吗?”徐壮实也听到了,可惜他的听力比不上幺幺,听不出是从哪来的声音。“嘘。”夏瑶比了个安静的手势,仔细听着那个声音。声音大概有几公里远,在群山之中反复折射传播才来到了山坳里。能产生这么大声音的,除了烟花、炮仗之外就只有枪和炮了。咚……!又是一声?!这次夏瑶和幺幺都听清楚了,是从北边传来的,不是有人在放炮,确确实实就是枪响,只是因为离得太远,所以声音才会显得又闷又重。察觉到危险,幺幺起身叼着安安就往山洞里钻,平平那孩子还傻着脸仰头到处看呢,正准备冲着那枪声叫回去,就被幺幺连咬带拖地给拉回了山洞。徐壮实指着山的方向:“姐姐,为什么有人会在山里放炮呀?”“那是有人在开枪。”夏瑶神情严肃,心里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用陷阱在山里捕猎已经很过分了,想不到那些该死的偷猎者手里竟然还有枪?!第二天去动物园上班,夏瑶第一时间了这件事。“昨天傍晚山里有人开枪。”夏瑶言之凿凿道:“我可以确定,那枪应该还很大,绝对不是普通的□□。是偷猎者,一定是偷猎者,这枪绝对是他们用话?”见他们一个个毫无反应的样子,夏瑶急了,“有人在山里偷猎啊?你们不应该联系林卫队去把他们抓起来吗?!”唐诚:“这……”这个时候,高满才怯怯地把手举起来:“如果你没听错的话,昨天开枪的应该是我。”夏瑶默默了许久:“……你?”“是在青龙岭附近听到的吧?”高满又问。夏瑶:“对,我是在我们村附近的山上听到的。”高满点点头:“那确实是我了。”说着,高满从办公桌下面拿出了一柄老式的布枪,旁边那一盒子子单就是“证据”。那柄布枪看着少说也有十几年了,枪杆蒙着一层褐色的污垢,仔细看看,还能找到刻在上面的一串编号和代码。那是林卫队之前巡林用的枪,按理说已经要退役回收了,却没想到会在高满的手里。“所以你们昨天在山里干什么?”夏瑶百思不得其解地问道,“为什么要开枪?开枪是要打谁?”唐诚给她倒了一杯水,不急不缓地向她解释说:“别急,听我们慢慢跟你解释。”拉来一张椅子让她坐下,曹梅接上了他的话,“其实我们开枪没有要打谁,而是要救一只受伤的熊猫。”夏瑶:???熊,熊猫?!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孔祥明又说:“说来话长,等你喂完健健康康,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看看?”“要。”夏瑶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上午坐在去山里的车上,唐诚他们仔细跟夏瑶交代了事情的经过:几天前,他们在山上救助一只麋鹿的时候,偶然看到了竹林里有一只跛脚的熊猫正在觅食。看它身上没有明显伤痕,唐诚他们估计那熊猫应该不是被人类的陷阱弄伤的,所以没有第一时间上去为它处理伤口。远距离观察了近一天,他们发现这只熊猫像是初出社会懵懂无知的大学生,拖着伤腿走了一天也没有找地方落脚。于是,他们猜测这只熊猫应该是刚离开妈妈不久,正在寻找新的巢穴。“我们本是没有地方养。”开车的高满单手握着方向盘,悻悻道,“你说一只熊猫而已,能占多大地方?再说了又不是一直要他养,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