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也是为了给徐妙清减轻心理负担。
再者,不把事情说清楚,还会影响姐妹俩的关系。
事实就是这样。
徐家二女,实为福星。
徐妙清心里的确轻松了不少,可看到那血淋淋的伤口,难过也是真的难过。
“还难过呢?”
“不然呢,你自己看看,这道伤口要是再偏移点,你命就没了知道吗!”
最要命的,是肩胛处的那道刀伤。
清理伤口时,徐妙清实在是心惊肉跳。
蓝昭则大大咧咧道:“谁让我命大呢,有你们俩这对福星姐妹,老天爷都得帮我!”
“油嘴滑舌的……”徐妙清娇嗔道。
“来,亲一口。”
以往,徐妙清还会拒绝,这次主动俯下身子,在蓝昭的嘴唇上轻轻点了一下。
可这家伙的手实在不老实。
负伤在身,还不忘捏一把桃子!
徐妙清抿了抿嘴,倒也没说什么,任由他在自己身上放肆。
这伤势清理的时间实在太久。
春桃早已请来医师,直到小半个时辰过后,夫妻俩才从浴房中走了出来。
徐妙清面颊绯红,脚步还有些虚浮。
蓝昭倒是神采奕奕。
春桃不禁在心中遐想起来。
“世子还真是比牛都精壮,身上四处刀伤,还能和夫人……”
这时,医师稍做检查过后,伤势不重也不轻,毕竟又两处刀伤深入两寸。
要是不好好处理,万一发展到化脓的症状,很有可能会要了性命。
医师上药过后,劝诫道:“世子,这些伤势深入皮肉,近些日子可得好好静养,最好是戒酒戒色,进食也应当挑选一些温补之物。”
“除了外用的方子外,老朽还给您开了一副内服的方子。”
“一定要记得按时服药。”
蓝昭淡笑道:“有劳先生了。”
看着这位老医师写下的医嘱,蓝昭压根没往心里去。
戒酒可以,戒色不行。
况且唐鸳那边,还有专门治疗伤势的蛊虫,等腾出手来让她再来处理一番即可。
徐妙锦这时也换了身衣裳走到身边,但耷拉着脑袋,不敢抬头去看徐妙清。
徐妙清见她这副模样,即好气又无奈。
另外,她也观察到,自家夫君看向自家妹妹的眼神,已经变了。
“妙锦,你跟我过来。”
面对徐妙清的言语,徐妙锦瞄了眼蓝昭,直到这位“好姐夫”点头,她才敢跟在自家姐姐的身后。
二女前往后院,不知道在说什么。
唐鸳这时搀扶着蓝昭回到卧房,从袖口中拿出一个小瓷瓶。
从中爬出来几颗指甲盖的蛊虫,很有灵性地钻进蓝昭的伤口处。
蓝昭略感刺痛,不免倒吸了几口凉气。
“嘶……大美人,上次你给我治伤的时候,可没这么痛!”
唐鸳解释道:“在豢养蛊虫的时候,略微改变了下方法,但效果会更好。”
“伤势现在不成问题,我就得和你说说那帮恶匪了。”
“这次的为首者大有来头,当初我唐门子弟接了暗杀他的生意,但连续三次都失败了。”
蓝昭眉头一挑,疑惑道:“他又是哪路神仙?”
“其实是个教书匠,全名为张俨,保定定兴人,洪武十八年的举人,但当初考完乡试过后又回到老家私塾教书。”
“洪武十九年,杀了岳父一家九口人,窜逃至河南又杀了三十多个人。”
“洪武二十年,我派了几个唐门的高手去暗杀,没一个人活着回来。”
“这次跟着他的人,身份都很相似,都是穷凶极恶之人。”
唐鸳掌握的情况只有这么多。
唐门原本在暗中接受皇权管辖,性质上和锦衣卫差不多,但要更脏一点。
有些事情,连锦衣卫都不好出手去办,则由唐鸳指派唐门的人去做。
和那些人打交道,也是常有的事。
蓝昭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原来是这样啊。”
唐鸳提醒道:“夫君,你还是小心些为好,要是蓝承阳和李景隆没能把他们剿杀干净,依照他们行事的性子,估计会对你进行疯狂报复!”
“没事,一群跳梁小丑而已。”蓝昭漠然道。
“府中这边有我在,夫君大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