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个脑袋满地都在滚。
蓝昭挥刀过后,提起冯胜的脑袋,见他还是死不瞑目,嘴角却是扬起一抹弧线。
“宋国公,现在你骂不动了吧?”
那双空洞的死人眼当中,似乎又涌现出了一股怒意。
不知为何,那些杀人如麻的锦衣卫,突然之间感觉背后凉飕飕的。
以前每次处决犯人,都没有类似的感觉。
细细感知,还能清楚感觉到那股寒意的源头,来自于宋国公冯胜的头颅。
蓝昭单手提溜着他的首级,感受最为切实。
“死了还敢出来唬人!”
“你们几个,等会找几根桃木过来,削成木刺,钉死在他的尸身当中。”
“本公子,倒是想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站在蓝昭的角度与立场,他的做法没有半点毛病。
本来在定远老家,抱着美人活的自由自在,那天晚上差点没被冯诚搞死!
那种死后余生的愤怒感,属实难以压制!
源头,就在冯胜身上!
要是以德报怨的话,那蓝昭也就不是蓝昭了。
身上的绯红官袍,变得比先前更红,而且湿漉漉的。
蓝昭干脆就在锦衣卫衙门沐浴。
把身上洗干净后,换了身常服,蓝承阳也调集了三百名锦衣卫在衙门前聚集。
“少师大人,人手已经备好。”
蓝昭淡然道:“你就不用去了,稍后你要去皇宫给陛下复命。”
“明白,但这些人手用来圈禁周王府,会不会不太够?”蓝承阳问道。
他主要是在担心,万一朱橚要狗急跳墙,事情可就不好办了。
王府护卫和锦衣卫只要厮杀。
到时候事情一闹大,蓝昭兴许还会被朱元璋责罚。
蓝昭自信道:“放心吧,朱橚没这个胆子。”
“那好,卑职就不说了,卑职随后就去面见陛下。”蓝承阳恭敬道。
朱元璋得到答复过后。
脸上的凝重神情,终于松懈了一丝。
恰好朱标就在身边,得知冯胜已经被处决的消息过后,脸上布满震惊。
“父皇!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就算宋国公有罪,你也不应该这么随便就杀了他啊!”
“他是开国国公,功劳卓着……”
朱标此刻也很愤怒,带着一种质问的语气问道:“哪怕要杀,父皇你也应该和儿臣商量一番再做决定,而不是让小昭在诏狱里就把人给处决了!”
“现在你还不是皇帝,咱怎么做,还要和你一个太子禀报吗?”朱元璋满不在乎道。
“那你考虑过老五吗!”
“咱考虑的只有你!”
朱元璋脾气再次涌上,反过来问道:“如果不杀冯胜,日后他与老五结党谋逆,你该如何自处?”
“允炆又该如何自处?允熥又该如何自处?”
“如今,五军都督府乃至于山西和陕西的兵马将士,有不少都是他的旧部,他本身也是百战骁将,真要起兵攻了应天府,你难道想靠着小昭一个人来抵挡这千军万马?!”
这一刻,朱标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他只想给自己的亲弟弟留出一条路。
回想起许多事情,朱元璋感觉对淮西勋贵还是太过宽容了,必须要再一次加强皇统集权!
“承阳,你先退下吧,去协助你的兄弟圈禁周王府。”
“遵旨!”
朱元璋随后亲自给朱标搬了把椅子,好声好气道:“标儿,此次乱象根源,在于放纵自流,以前许多臣子说咱封王封错了,就算是要封,也不应该赋予他们那么大的权力。”
“老五前些年犯了错,被咱削了兵权,从开封召了回来,在凤阳又待了两年。”
“但他仍是能够和兵部尚书进行密谋,轻而易举掀起了一场千人民变,你是真不觉得害怕吗?”
“当时如果小昭真的被冯诚杀了,你能预料到是什么后果吗?”
“蓝玉能不能忍下这笔血仇?他麾下的那些义子会不会集结作乱?”
“依仗小昭发财的老二老三能坐视不管吗?”
“允熥会不会因此加剧和允炆的争斗?”
“你有没有仔细想过,那么多人巴不得小昭死,难道是因为他行事狂傲不羁?”
“小昭你是太子府的门面,他手头上掌握的资源能够协助你和你的儿子坐稳皇位!”
朱元璋还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