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本王会是陛下嫡子,大明周王,会去嫉恨一个国公之子?”
朱橚表现的很是嘴硬,但转而又冷声质问道:“是不是你当初就对蓝昭暗生情愫,至今对他仍具有好感,一碰到和他有关的事情,就得跑到本王面前说好话?”
“真要是这样,不妨实话实说。”
“明日,本王就给你写下一封休书,滚去给蓝昭当个妾室,也许过一阵本王斩了他的首,你可就没机会了。”
意气用事。
朱橚将这四个字体现的淋漓尽致。
冯丹为自己辩解道:“殿下!臣妾对您从无二心,更不会对其他男人暗生情愫!”
“说出此言,是以妻子的名义提醒殿下,做事应当光明正大,不可被嫉恨驱使!”
“若在此案栽赃构陷,旁人也能够看得清清楚楚,到时受损的仍然是殿下!”
朱元璋对儿媳妇,有一个不可或缺的标准——贤!
不奢望她们人人都能像马皇后那样,但从目前来看,几个王妃都符合贤妻的形象。
除了东宫里的那个吕妃。
可惜,朱橚并不为此买账,他对当初那件事情心生芥蒂。
最为重要的是,当初与冯丹成婚当夜,她并没有落红。
这也让朱橚认为,是在成婚之前,冯丹与蓝昭早就有了逾越雷池之举。
否则,为什么那天蓝昭会出面替冯丹解围?
之所以一直忍着,是觉得此事太过丢人,说出去就是家丑。
怨气埋藏在心底,原来的发泄目标只有冯丹,而现在回到了京师,则可以将目标转向蓝昭。
一来,是为了那些破事。
二来,也是为了争夺储君的位置。
扳倒蓝昭,势在必行。
蓝家不倒,皇孙朱允熥的地位就会日益渐长,而在蓝昭的把持下,朝堂权柄都会被其紧紧握在手中。
到时,他们这些藩王,谁都没有机会!
最主要的是,蓝昭掌权过后,短时间内大量任用文臣,而那些文臣还传出了“藩王误国”的说法。
不整倒蓝昭,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冯丹仍然在身边劝诫。
“殿下,到了定远,您一定要记住秉公办案,切莫戕害无辜之人啊!”
朱橚彻底不耐烦了,暴怒之下,重重甩了冯丹一个耳光。
“有多远给本王滚多远,你还是个王妃就敢这么多嘴。”
“幸亏你不是皇后!”
“否则,我们朱家男人是不是都得听你的了?这大明到底是谁家的天下!”
冯丹的眼眶逐渐泛红,只得缓缓低头,遮掩住自己的委屈。
她只是想劝说自家夫君能走正道。
看来,说再多也没有用了。
冯丹起身后,大大方方道:“好,殿下,从今往后你说什么,臣妾都不会再多嘴了。”
“此生,就做你周王府的金丝雀!”
“天下公道,自在人心!”
朱橚最看不惯地就是她那坦坦荡荡的模样,反而更加激起了内心的怒火。
“你这个死贱人!给你脸你就接着,在本王面前装什么装?”
“是不是非得本王把事情说破?”
“成婚那天夜里,你为什么没有落红?”
这件事情,冯丹解释了无数遍,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每每想起,都觉得羞愧不已。
可惜明朝不是后世,出现这种现象,其实非常正常,不是所有女子在初次同房时,都会有那么明显的迹象。
冯丹不想继续解释,漠然道:“殿下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臣妾等着你的休书。”
话落,冯丹径直转身回了卧房。
为人坦荡,何惧污蔑,到最后无非是以死证明清白。
朱橚懒得继续搭理。
让人收拾了几件衣服,天还没亮就带着一些扈从离开应天府,次日辰时就已经抵达凤阳府定远县。
谁都没有想到,新派来的主审官,居然是周王朱橚。
由于蓝昭是此案的核心人物。
昨日进入县衙过后,一直都被留置在此,但也是好吃好喝的招待。
除了没有女人,其他待遇和在家中没有区别。
在此期间,都察院的陈文徽和大理寺的蒋愈,也另外调查了一些人。
基本上可以确定,绝大部分罪责,都在李祺身上。
也可以判定成,蓝昭杀人纯属是为了自卫,而并非蓄意而为之,毕竟当时有着不少人都目睹了。
见到周王朱橚抵达衙门,二人立马也是感觉到非常诧异。
行过礼数过后,朱橚淡淡道:“审的怎么样了?”
“少师大人已经全部交代,他承认他是亲手杀了李祺,但事出有因,也确实是被迫自卫。”陈文徽说。
“自卫?你见过谁自卫会把脑袋砍下来的?”
“这……”
朱橚拿来供词,逐个过目,但却一把甩到旁边,冷冷道:“将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