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昭笑了,气笑了。
在这一点上,感觉自己比朱棣还是要逊色。
最起码,不会把徐妙清给拿出来当诱饵。
蓝昭属实是没料到,徐妙云会以身做饵,连燕王妃的名声都不顾了!
缓缓收敛起笑容,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抹阴冷。
“这事还真是麻烦……”
“欺辱燕王妃,还是自己的大姨子。”
“只希望太子不要相信此事。”
蓝昭深刻意识到,酒水误人。
至于绝色美人,那倒是另当别论。
事已至此,再怎么慌张都没有用,蓝昭还是像往常一样,保持着大大咧咧且乐观的心态。
燕王府中已然是鸡飞狗跳。
蓝昭欺辱燕王妃一事,所有下人都知道了。
徐妙云则在卧房中以泪洗面。
太子朱标和燕王朱棣得知此事,顾不得巡视城邑,马不停蹄赶回燕王府。
途中,朱标感觉其中应该有着某种隐情,当看到徐妙云一副悲愤欲绝的模样,这次是真的勃然大怒!
旁边的侍女则在陈述过程。
“太子殿下,燕王殿下,原本是王妃设宴款待蓝昭,想让他在回京路上多照顾照顾三位王子。”
“但据我们亲眼所见,蓝昭得知燕王与您不在王府,便偷偷在酒水中下了虎狼之药,意欲对燕王妃不轨。”
“而燕王妃拼死抵抗,不小心用酒壶砸晕了蓝昭,他已经被押入北平府监牢。”
朱标暴怒之余,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朱棣振臂一呼,厉声吼道:“王府护卫都跟本王走,本王非得去宰了那个蓝家畜生不可!”
“等等!”朱标开口阻止。
转过头时,朱棣亦是满面泪水,愤恨道:“大哥,亲大哥啊!蓝昭如此欺辱我的妻子,我又岂能忍受?”
“孤要燕王妃亲口说出那番话。”朱标沉静道。
徐妙云银牙紧咬,哭的梨花带雨,着实是人见犹怜。
这么做,朱标是想看看,会不会是栽赃陷害?
徐妙云重述时,朱标直勾勾盯着她,不肯放过每一个神情细节。
可惜的是,没有观察出丁点破绽。
朱棣紧跟着怒声道:“蓝昭身在应天便是浪荡成性,今日之举实乃辱我皇家!”
“大哥,不管怎样,我一定要杀了他!”
于情于理,朱标都不该进行阻止。
众人印象当中,蓝昭的确是浸淫酒色的纨绔之徒,而且王妃徐妙云确实长得倾国倾城。
当时的家宴,也只有他们二人。
孤男寡女之下,难免某一方会产生些许悸动。
从逻辑上讲,很是完美。
蓝昭执掌太子府亲军,返回京师的途中,徐妙云让他帮忙照顾三个儿子,这也属于常理。
朱标心房一震。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确容易引起干柴烈火。”
“为何徐妙云那么急不可耐,而不是等到孤与老四回来,再来举行家宴?却是单独宴请小昭?”
“难道她就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应当避嫌的道理吗?”
徐妙云又不是什么贫苦人家出身。
中山王徐达的女儿,从小就受着良好教育,当初更是以才女姿态嫁给燕王,不可能这点礼仪都不懂。
通常情况下,女流之辈不能成为宴请的东家。
家务事牵扯起来极为麻烦,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
朱棣浑身的杀气无比沸腾,此刻再也不管朱标的阻止,带着一队亲兵就想离开燕王府。
朱标又岂会让他真去宰了蓝昭?
杀人简单,手起刀落的事情而已。
人死了,那就真没了。
朱标厉声吼道:“父皇诛杀罪臣,尚且还得经过三法司定罪,你身为藩王,难道要因一己私愤而枉顾大明律法吗!”
朱棣呆滞在原地,缓缓转过头来。
“妙云,如若此事当真,孤定不会包庇蓝昭,会亲自向父皇上书将其诛杀!”
“而孤再问你一句,你是亲眼看见,蓝昭把你的衣服给撕开了吗?”
“即便你没有看见,旁人有没有看见?”
问题,这就出来了。
徐妙云方才只是进行大概重述,只说了蓝昭意欲不轨,但是否真的上手了,那就是个未知数。
“太子殿下,此等侮辱,臣妾又岂会记得清?”
徐妙云的美眸中泪水打转,似乎有着天大的委屈。
她根本就没有正面回答问题!
展现出自身委屈,引发旁人的侧重瞩目。
朱标愤怒归愤怒,但作为储君,他知道无论面对何种情况,都得保持着冷静思绪。
顾左右而言他的情况只要出现。
十有八九,其中有鬼!
朱标不想再浪费时间,带着太子府护卫前往牢狱,亲自审讯蓝昭。
望着这位大哥的背影。
朱棣彻底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