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时,徐妙清美眸中还噙着泪水。
在她心中,被劫进豫王府中不算什么,但是被蓝昭怀疑才是天大的委屈。
蓝昭并不是怀疑,而是随口一问而已。
既然徐妙清能够笃定,那何必继续怀疑呢。
等到大婚的洞房花烛之夜,什么事情不都清楚了?
徐妙清的眼眶还略带红润,心中愧疚更甚。
说到底,豫王朱桂是皇室宗亲,还是他朱标的弟弟。
朱标连忙出声安慰道:“妙清,你放心,回去之后我定会严惩朱桂,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但是,也希望你不要把事情闹大,更不要传到你兄长的耳中。”
“这样对陛下,对你们家,也是好事。”
徐妙清并非不识大体的女人。
更何况,蓝昭已经替她出过气了,自己仍然是完璧之身,太子朱标亲自登门道歉,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徐妙清温婉道:“太子实在言重,民女知道家丑不可宣扬,也定会守口如瓶。”
“那就好……”
朱标又看了眼蓝昭。
这家伙不必提醒,也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最不希望把事情闹大的人,就是蓝昭。
有一说一,蓝昭的手段确实生猛,带着人杀进豫王府,后面的情况就不必多说。
实在令人胯下一寒……
该说都说了,朱标没有继续在魏国公府浪费时间,便打算先行告辞。
“那好,今日就到这里。”
“小昭,妙清,还有六天就是你们大婚的日子,届时我再来喝你们的喜酒。”
“这段时间,可得稳重些,别再惹出事情来了!”
二人旋即弯腰行礼,齐声道:“恭送太子殿下。”
朱标笑呵呵道:“你们俩还颇有举案齐眉的感觉。”
蓝昭嘿嘿一笑,徐妙清也没有反驳,但脸上不免又晕开一抹桃红。
毕竟还是青涩少女,被几句话都能逗得娇羞不已。
目送朱标离开过后。
蓝昭本打算也回府去歇着。
从早上折腾到下午,又拿刀砍了那么多人,忙到现在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
“蓝昭,我哥一时半会回不来,你……你能不能多留一会儿……”
魏国公府没什么人。
徐家三小姐被送到江宁游学,带走了不少仆从,仅剩下来的那些仆从也在前往慈云寺的途中被杀。
偌大的公府,也仅仅只有徐妙清一人而已,显得有些孤苦伶仃。
闻言,蓝昭心中狂喜,但还是装作腼腆模样。
“这怕是不太合适吧……还未成婚就留在大舅子家里,这要是让外人知道了,岂不是说我蓝昭不自重,这万万不可!”
见到蓝昭这般做作模样。
徐妙清被逗得直乐,浅笑道:“以前只觉得你放荡,没想到你还这么有意思。”
蓝昭满脸委屈,还捏出了兰花指。
“你你你……怎能凭空污我清白!”
徐妙清翻了个白眼,哭笑不得道:“要走就走,要留就留,本小姐一个人也可以的!”
“开个玩笑,既然娘子要我相陪,又岂能不识好意呢。”蓝昭嬉笑道。
“那我去给你做饭。”
看到蓝昭嘴唇干得起皮,徐妙清还特地给她煮了茶水。
堂堂千金小姐,亲自下了庖厨。
不到一会儿,便端上来几道家常小菜,不算精致,但极具烟火气。
蓝昭顿感耳目一新,赞叹道:“本公子可真是捡到宝了,居然能娶到你这种贤惠的婆娘。”
“少耍贫嘴,快点吃饭。”徐妙清催促道。
用餐期间,徐妙清又想到了一件事情,好奇问道:“话说,你是怎么知道,我被人劫进豫王府的?”
“只能说你运气好,你被劫走时,义兄蓝承阳正好在不远处采矿。”
“要是没有他,后果不堪设想。”
“到时事发,就不止是血溅豫王府那么简单了。”
蓝昭自己也感觉到庆幸。
前些日子,要不是让蓝承阳寻找绿矾矿产,可能这件事情就挽救不了。
徐妙清得知真正缘由,才恍然大悟过来,低声嘟囔道:“我还以为是你和豫王合谋,故意上演这一出英雄救美呢。”
“瞎说什么呢,本公子可干不出来这么俗套的戏码。”蓝昭无奈道。
常人都会把朱桂和蓝昭联系起来。
一个是京城有名的纨绔藩王,一个是京城有名的纨绔世子,所谓蛇鼠一窝,鬼知道他们会不会有着暗地勾结。
徐妙清没有看见豫王府当中的惨状,蓝昭也懒得与其慢慢解释。
吃饱喝足之后,蓝昭极其不注意形象的打了个饱嗝。
“这顿饭味道不错,给本公子找个地方歇着吧,为了救你,可是累了一天了。!”
身在魏国公府,蓝昭依旧是那副纨绔公子哥形象。
徐妙清并不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