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知道示弱了?早干嘛去了?”
蓝昭也露出笑容,伸出手揉捏着沈云生的脑袋,就像是在玩弄一个后辈。
沈云生的年纪,可是和蓝玉差不多。
被一个小辈动手动脚,简直是莫大的侮辱,但沈云生却连个屁都不敢放,脸上始终挂着讪讪笑容。
正所谓,横的怕不要命的。
“既然不要利息,那本公子就再赏你个脸,从通宝钱庄再借点银子出来。”
蓝昭嘴里蹦出这句话。
沈云生的心,转瞬之间,接近凉透。
“还要借?!”
蓝昭眉头一挑,不满道:“怎么?通宝钱庄不干借钱的买卖?”
“不不不,世子愿意在通宝钱庄借银,实在是在下莫大的荣幸,但您旧债未结,又添新债,而且论道理是需要抵押物件的。”
与蛮横之人,半点道理都讲不通。
沈云生实在不想沾染上这尊祸神。
且不论,三个月后五万两白银能否收的回来,即便收回来还没有一分钱利息。
蓝昭还在得寸进尺,又想从通宝钱庄套出一大笔银子出来,换做谁谁能受得了。
“抵押物,本公子现在确实没有,但地契还在你的手里,就依照地契再次进行抵押吧。”
“也不多要,还是五万两白银,这一笔则按照市面上的正常利息来算。”
“到时候还账,多一两银子,就真把你通宝钱庄给砸了。”
蓝昭继而笑眯眯道:“首先,本公子不是在和你商量,是在通知你,这笔钱你借也得借,不借也得借。”
历来,只有要账的能说出这番话来,还真没见过借钱的能够如此嚣张跋扈。
简直是倒反天罡!
沈云生欲哭无泪,看向一旁的掌柜,无奈地摇了摇头。
“那好吧……”
“掌柜的,去从银库中,清点出五万两的现银,直接交给世子。”
通宝钱庄设套在先,本来就是他们理亏,沈云生更加害怕蓝昭会对家人做出一些事情。
被迫之下,只得花钱消灾。
要是不把这位爷伺候好了,也许发点脾气,就真会把通宝钱庄给砸了。
事情一旦闹大,谁的脸上都没有光彩。
通宝钱庄的速度也很快,约莫过了一刻钟,钱庄的下人们则抬出五个装满银子的木箱出来。
查验过后,确定是五万两无误。
本想着能够就此送走这位“恶神”,蓝昭却咧嘴一笑。
“沈庄主,本公子的马车还带不了这么多银子,劳烦你派些人手送到凉国公府上去。”
沈云生咬着牙,心中怨恨万千,脸上依旧得带着笑容答应下来。
身为债主,被欠债的抽了耳光,事后还得毕恭毕敬送上银子。
做人做到这种憋屈程度,实在难以言说。
好不容易送走了蓝昭,沈云生只能在背后咒骂,别无任何报复的办法。
返程途中。
蓝承阳笑问道:“世子,您来通宝钱庄,讨还公道还是其次,是想借此机会再敲诈来五万两白银,对吧?”
“瞧你这话说的,什么叫做敲诈,明明是借银。”蓝昭纠正道。
借?
整个过程,只看到威逼,就像是通宝钱庄反倒欠他银子似的。
蓝承阳无可奈何,却也很喜欢蓝昭这股性子。
“被人欺负到头上来了,若是还忍气吞声,那就不叫隐忍折服,叫做软骨头。”
“我蓝昭是京城数一数二的败家子,但也绝不是任人揉捏的角色。”
“通宝钱庄要是不拿出这五万两银子,本公子非得让他沈家家破人亡不可!”
蓝昭做事,一直都是这般独特。
有能耐就别招惹,敢来招惹就得做好大出血的准备。
真到了某一日,皇帝老子过来找事,不管怎样都得留点东西在凉国公府。
至于这五万两白银,蓝昭是打算作为专门研制“化肥”的开支。
光靠着理论设计还不行,必须得有着白银进行支撑,否则原材料都购入不了。
回到府中,蓝承阳奉劝道:“世子,您这些日子还是安稳点,义父回来之后,可千万别给他找事。”
“我做我的,他做他的,互不相干,有什么好怕?”
蓝昭依旧选择我行我素。
等到通宝钱庄的银子送过来后,蓝昭即刻就开始着手准备。
水泥产业与肥皂产业,现在都能够保证自给自足,俨然成了能够下金蛋的母鸡。
研制化肥的难度,可比前两样要高多了。
再者即是羊毛生意,蓝昭依旧不打算放弃,询问道:“承阳,你叫去的那几个人,因为私通北元被抓进诏狱,估计短期是难以放出来了,但还是得想办法购入大批羊毛,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亲自来办吧。”
“其实……已经解决了。”
此事,蓝承阳一直都没有找到机会说。
十几天里,蓝昭在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