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起来后,吩咐也不知是第几的师侄告诉大师兄自己要到镇上去,晚上才会回寺,就跑了出去。猴子和虫子两人早就在寺门前翘首以盼,看到苏圣平出来,咧嘴一笑,就走上前来。
虽然寺里不禁武僧吃荤,但却也不许武僧杀生,苏圣平对此嗤之以鼻,直道吃荤和杀生没啥区别,还说出了句“没有口舌之欲,就没有伤害”,搞得大师兄准备禁止全寺所有武僧也不得吃荤,看到三个武僧师兄那几欲杀人的眼神,连忙补了句“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方才打消大师兄全寺禁荤的念头。
看着大师兄念念不忘“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擦了擦光头上的汗水,朝三位师兄贱贱一笑。寺庙所在山上的野物不少,撒点饵,做个陷进,套两只山鸡简单不过,来到相约的地方,带上吩咐两人做好的工具,不用一个小时就套了两只色彩斑斓的山鸡。
三人来到镇上,先让两人去河滩边上搞回一些河泥,指挥铁锤杀鸡去内脏,没有荷叶就用芥菜叶代替,再裹上河泥,放进挖好的洞里,再引火点燃堆上去的柴火。转身进了厨房,先将铁锤爹买回的五花肉清洗干净,整条放入开水中灼烫一会,捞出冲洗至凉透后切成厚块,再放进开水锅中灼烫一会,再次捞出冲洗至凉透。铁锅里放上油,冷油放入铁锤家仅有的一点香叶子和姜蒜,小火炒出香味,加入五花肉一起煸炒,五花肉煸炒至两面微黄,放入糖、酱油和盐,再加入开水,指挥虫子加大火力直至煮开,放进芥菜干,再转小火炖煮近一个小时,后又大火收汁,香喷喷的红烧肉就出锅了。这时屋外的叫花鸡已好,用火筷子把两个泥球叉起放在石桌上,剥去泥块,更香的叫花鸡引得三人纷纷流口水,就连铁锤爹娘也不禁走上来看,铁锤娘又炒了豆角,烧了豆腐,才正式开席。几个人风卷残云,顾不得说话,不一会就把两只鸡和一盆红烧肉给吃的精光。
猴子摸着滚圆的肚皮,打着饱嗝说:“和尚,太好吃了,你还会做这等美食,早知道以前就让你下厨。”
“就是”、“就是”虫子和铁锤纷纷附和,就连铁锤爹也点头称是。
“不对,和尚怎能吃荤?”猴子突然间的一问,众人都面带疑问的看向了苏圣平。
“阿弥陀佛,正所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小僧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吃点肉方能长得像铁锤一样壮实,以后方有一副好身板云游世间,宣扬佛法,佛祖会原谅小僧的。”骗骗几个准文盲,还是很简单的,一番话下来,众人纷纷点头,露出了钦佩的神色。
眼看着太阳已经落山,想想来不及去看老奶奶了,就对猴子和虫子说:“这也吃饱了,我们还是回去吧,不然夜路难走,”两人想想也是,起来向铁锤一家人辞行。
三人出了门就往镇子外走去,快出镇的时候,就见前面围了一小圈人,地上跪着一个少年,怀里抱着一个约莫十来岁的小女孩,三人好奇就凑上前去,只见少年身前放着一张木板,上面写着:救活吾妹,终生为奴。
猴子两人认字不多,问苏圣平是咋回事,他也不理,看向那少年,问到:“这位施主,生病该去药铺,在这跪着也不是办法,如果是没有银钱,我等三人可以作保,带你到前面药铺去,药铺姚先生是镇上的名医,定能治好舍妹的病。”
少年正要开口说话,边上一个围观的人就说:“明慧小师傅,姚神医已经看过了,也不是为了银钱不治这小姑娘,姚神医问诊之后,断定小姑娘发高热已经五天,已是治不好了,怕是连今天都过不去了,却是这少年不认命,才想着卖身救妹。”虽然如此,少年待他说完,仍旧向苏圣平和说话那人点头致礼,表示感谢。
苏圣平探手摸了摸小姑娘的额头,确实烫的吓人,明显的发高烧,而且已经五天,严重的话,以现在的医疗条件,不怪姚神医说难以医治,想要转身离开,看这少年倔强的眼神和悲戚的神色,又有些不忍。现在这种情况,难以决断了。
概因他想起了自己的急救药包里是常备有退烧药的,还有其他一些那世常见的药品,过了这么多年,肯定是过期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用。万一没用,岂不是徒惹麻烦,可这见死不救,还有一线生机的情况下,不试一试又不甘心。
打定主意后,来到少年身前,再次看了看小姑娘,脸色赤红、呼吸急促,对少年说:“请问,为何只有你兄妹二人,尊父母呢?”
“在下朱强,家父、家母不幸皆已西去,如今只有我兄妹二人流落至此,”少年虽然着急,倒也答得有条理。
如此,只要和朱强说好,真要救不活,那也不会有麻烦了,就说:“既然如此,舍妹的病情又十分严重,姚神医都说无法医治,怕是这镇上再也无人可以救治,小僧夜观古书,知道有一法似乎可以试一试,但事先声明,此法从未有人试过,小僧不敢保证效果,如有不治,你可不能怪我,如若治好,小僧也不要你为奴为仆,在此的街坊都能作证,你看可好?”
朱强听到如此,连忙把妹妹放下,跪倒在地:“只要小师傅肯治家妹,无论最后如何,在下绝无二话,唯有做牛做马报答小师傅。”朱强已经跪了小半天,都没人搭理,又经姚神医诊断,这时候哪能不答应。
听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