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玉赫并没有觉察出沧澜子话中的深意,只当他是真的捉到了一只珍稀的灵兽,于是也笑着附和了几句。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颜玉赫便起身告辞。
沧澜子也没有挽留,只是目送着他离开。
颜玉赫方才打开房门,一阵清风吹拂进来,掀起房间内的一股香气扑入他的鼻端。
他微微皱眉,这香气……似乎有些熟悉。
不是他们屋内常用来熏香的鲛梦氤,倒像是……女子的体香。
颜玉赫回头看了看房间内的沧澜子,后者正悠闲地品着茶,脸上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颜玉赫摇了摇头,暗自笑了笑自己的多疑。
兄长做事素来周全,又怎会有失呢?
他转身离开了房间,身影渐行渐远。
房间内再次恢复了安静,沧澜子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转向床上那个鼓鼓囊囊的被子。
他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小狐狸,出来吧。”他轻声说道。
李万姬终于从锦被中探出头来,大口喘着粗气,得亏她是修道之人,否则这般长时间闭气,非得憋死不可。
随后,她气恼地瞪了沧澜子一眼:“你满意了?”
沧澜子却只是笑而不语,他伸手将李万姬从被子里捞出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怎么?生气了?”他轻挑地捏了捏她的脸颊。
李万姬一把拍开他的手,她怒视着沧澜子:“你这个疯子!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行为有多危险?万一被玉赫发现怎么办?”
“哦?万姬说说看,怎么个危险法?”沧澜子不以为意,他嘴角漾起浅浅的弧度,不咸不淡地开腔。
“明知故问!”李万姬眉心微蹙,脸颊也因为怒气而染上绯红。
“怎么,万姬也会有害怕的时候?之前不是还说愿陪本座‘玉石俱焚’?”
沧澜子一双蓝眸轻佻斜睨,每间是数不清的风流,深蓝的法衬托着那张俊美的脸庞更加妖异。
这家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存在,他一笑便是彼岸罂粟,一怒便是修罗附体,一嗔便是神魔难测。
经过刚才那一遭,李万姬不敢再轻易挑衅沧澜子。
因为他真的是个疯子,什么都做得出来!
他们之间的“奸情”若是公诸于众,他沧澜子不过就是得个“放荡不羁”的名声,而她李万姬呢?
身败名裂事小,怕只怕颜玉赫会因此与她决裂,甚至……取她性命。
而且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这种桃色新闻一旦传开,她李万姬的声名就算彻底毁了。
那她以后还怎么继续勾搭大荒天骄,怎么继续完成生子任务呢?
况且她如今毕竟孕育了那么多孩子,她自己倒是可以不在乎流言蜚语,但总得为孩子们留下一个好名声吧?
细想后果,李万姬还真豁不出去了,她深知自己斗不过沧澜子,又是自己招惹的“活阎罗”,只能暗自咬牙,把苦水往肚子里咽。
她垂着头,变换了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语气也软了下来:“大师,算我求你了,你究竟怎样才肯放过我?”
“嗯,看本座心情吧!”
沧澜子饶有兴致地看着她,随即摇了摇头:“大师?这个称呼不好,生疏、显老。”
“玉衡。”李万姬当即改口,她抬头看向沧澜子,眼中闪过一丝恳求,“玉衡,你放过我吧。”
沧澜子垂眸望着李万姬那张媚态十足的脸,明显能看出她仅是面上服软,骨子里仍旧是倔强的。
看来得好好磋磨磋磨她的锐气才行,不然日后还怎么降得住?
沧澜子这般想着,良久后才悠悠吐出四个字:“太过普通。”
李万姬心中一阵气闷,这个沧澜子真是难缠至极,她都已经低声下气地求他了,他居然还不满意!
她咬了咬唇,忍住心中的怒火,试图用更温柔的语气问道:“那……阿衡,可好?”
“先叫两声来听听?”沧澜子似乎对她的反应很满意,他微微扬起眉梢,脸上露出了一丝戏谑的笑意。
李万姬心中虽然不情愿,但为了能够摆脱这个疯子,她还是硬着头皮,用慵懒又柔媚的声音唤道:“阿衡……”
沧澜子看着她那委屈又无奈的模样,心中不禁觉得有趣。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轻笑道:“再多叫几声。”
李万姬咬了咬唇,再次唤道:“阿衡……”这次她的声音中多了几分撒娇的意味。
这一声声娇滴软糯的叫唤回荡在房间内,如同一缕春风拂面,让人心神荡漾。
李万姬自己听来都感觉羞耻至极,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被驯服的宠物,只能按照主人的要求发出声音。
但她也知道自己是在求饶,做小伏低总比丢掉性命要好。
然而,沧澜子似乎并不满足于此。
他将李万姬勾得更近,眉眼弯弯,像一朵灼灼的桃花,用轻哑又好听的嗓音蛊惑道:“万姬,叫得再亲昵些。”
那声音极轻极柔,像是揉碎了天边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