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纸易燃,一个小角刚碰触到火苗,便燃起了一簇刺眼的火光。
很快,这宣纸在火苗的燃烧下化为一缕灰烬,消失在这房间之中。
这是金家老夫人交代的,宣纸烧完,代表着宣纸上那个出生时辰的姜棠也会跟着灭亡。
这绝对不是玄静第一次处理这种问题,看起来游刃有余。
处理完,手轻轻一拍,发了个信息告知柳燕后,转身就是要离开。
只是,玄静的身子刚转,就觉得不太对劲,头轻脚重晕晕旋旋的,很奇怪。
感觉整个房间都在不停地转动一样,让她根本站不住脚。
一直以来都是高深莫测的淡定大师,这一刻的眼眸里边明显闪过慌乱不堪。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持续了一小段时间,这天旋地转的感觉总算是消失,玄静大师这才站稳脚跟,连忙往这房间外而出。
只是,更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发生了,还没走几步,一阵剧烈的疼痛从腹腔涌起。
下一秒,一股浓烈的深红色鲜血伴随着剧痛从口喷出,洒落一地。
玄静大师手一抬,往嘴边一抹,然后拿到眼前一看,满脸的不可置信。
“这是...”她喃喃了一声。
旋即,猛地转头,目光落在那早已烧尽的香烟和宣纸上。
“不可能啊。”
明明之前在处理这种事情上没有发生过任何意外,更没有发生像是今日这样始料不及的事。
那怎么会。
想到这,她又说了一声,“除非,除非...”
嘀咕着,也不管此时此刻洒满一地的血和自己身上的狼藉,掏出手机,再次找到京城金家那边给她发过来的出生时辰。
神情严肃,手指一伸又神神叨叨地掐算起来。
掐算了一遍一遍又一遍,“没错啊,姜棠,这个时辰根本就不会出错。”
那究竟是什么原因。
什么原因让这个姜棠在她施法之后一点事情都没有,反而,她还因此元气大伤。
求知心切,加上这种情况从没遇见过,玄静大师收拾了一下房间内的血迹后,又订了张机票,打算去京城见一见这个让她元气大伤的女人,姜棠!
那头,京城,柳燕见了金云瑶回到金家大院。
金老夫人和金云溪都在,文惠今日颜面尽失,自己开的企业也因为金云瑶的断绝关系声明受到不小的影响,早已离开去处理。
见人回来,金老夫人问柳燕,“可有见到云瑶?”
柳燕上前,“见着了,这孩子在那穆院那边挺好的。
我觉得何不让文惠别那么执着?
你看她这不是出其不意地就和白沐川走到一块,能和隐世家族家主在一块,不是不比和某个部长的儿子在一块强?
老夫人,你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说完这,压低声音,“不要以为承礼那边没有关注我们,他心里跟明镜似的。
老夫人,别影响他,也别挑战他的底线。”
金老夫人确实有想过这个问题,特别是在白沐川的助理白兵上门之后。
这会儿缓和下来,又结合柳燕说的关于金承礼那边的事,觉得有道理。
叹了一声,看向金云溪,“行吧,儿孙自有儿孙福,云溪,你有空开导开导你母亲。
跟她说云瑶怎么说都是她亲生的。
当下什么都别想,缓一段时间之后想办法劝云瑶回来。
她现在的这个男人毕竟是隐世家族的家主啊,让你母亲一定要以大局为重。”
金云溪闻言,轻轻点头,“嗯。”
说完这事,金老夫人便说累了,让柳燕扶她起身,两人一同往卧室的方向走。
路上,金老夫人一直记着今日另外一单要紧的事,问柳燕,“玄静大师那边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有给你打来电话吗?”
柳燕,“来信息了,说已经处理好。
估计没什么大问题。”
金老夫人甚是满意,上次安排金云瑶的事中途出来个白沐川才导致事情败坏。
这种偶然的事件不会轻易发生,所以对于玄静大师处理姜棠的事还是放下百分之一百的心。
“那你回头给穆院打个电话,就说我提前给他送一份新年礼物,顺便问问姜棠的情况。”
“好。”
年末的中医学研究院有些忙,从早到晚,先是一个总结会,后又是一个年度盘点。
特别是福禄寿三人的作风比较老派,要处理的事情不少。
大晚上九点了,姜棠还没有下班,还跟福禄寿三人坐在办公室对接。
其他几人倒是下班了,朱小花回家,金云瑶回自己在中医学研究院的宿舍。
昨晚的累还没有消散,又叠加今日的工作强度,金云瑶这会儿整个人就像是散架了一般,手稍稍抬高就觉得不对劲。
走到宿舍门口,一边扭动着脖子一边将宿舍门打开。
只是,在走进宿舍将门关上且还没有开灯的那